“掌柜的,我大哥的意思是,扰乱太平楼做生意的人你不赶出去,反而还好声好气地跟他们解释,真是浪费唇舌!你不知道人不可与畜言之吗?”齐愉兴打断何掌柜的话,慢慢朝门口逼近。
“噗哧”一声,齐语彤忍俊不禁地笑出来,她没想到自家二哥的嘴居然也这般犀利!
何掌柜却傻眼,他没想到齐国公府居然连面子都不给承恩公府留。
不知是因为被气的还是因为被嘲笑的,王三公子的脸瞬间涨红,他大声的喊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仗势欺人的东西!”
“呵,原来阁下还知道自己是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齐愉城的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几日他还想着该怎么出手整治承恩公府二房的人,没想到人家居然亲自把自己上门来,他不好好招待一番如何起人家的“心意”!
“齐世子,这话可就过分。”王五公子眼里冒火,面上还勉强维持着冷静。“这雅间往日本就是我们兄弟用的,齐世子这样可就有失你齐国公府的度量。”
只可惜他的话让齐愉城、齐愉兴都嗤之以鼻,若是连妹妹们都护不好,还谈什么度量,他们不如直接上吊早点去见老祖宗更好,省得祖父跟爹动手!
王五公子的眼睛在雅间内溜了一圈,虽然齐愉城、齐愉兴挡在门口,但空隙处他还是能看到些许姑娘家衣裳。
发现他的眼珠子朝雅间内乱瞧,齐愉城直接逼近门口,声音冷得能掉渣:“王五公子这对招子若是不想要,在下可以帮忙!”
齐愉兴也发现他的举动,跟着自家大哥往门口逼近,两人逼近的身形吓得门口的人齐齐后退。
“我……我……我不与你这般蛮横无理之人计较。”被齐愉城的眼神吓得后退,王五公子反应过来后,忙替自己找借口。
王三公子则受自家五弟的启发,朝雅间内望了一眼,然后笑得很是邪恶:“我还以为齐世子是有多正人君子,结果还是私下与姑娘家约见,哟,这还不止一个呢,啧啧啧……”
一句让同时惹怒齐愉城、齐愉兴,在雅间内不出声的几人也听得直皱眉。
“既然不会说话,那就不要说。”齐愉城如看死人般望着他们,“愉兴,卸了他的下巴。”
齐愉城的话音刚落,齐愉兴就飞身过去,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又站回原来的位置。
众人下意识地抬头往王三公子的方向望去,只见他张着嘴巴却无法说话,呼吸声还逐渐加大,好似很困难呼吸般。
“齐世子,这可不大好吧?”何掌柜大惊失色,没想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刚想劝说一两句,却在望见齐愉城冰冷的眼神时住嘴。
“何掌柜可要做证,是他出言侮辱在先,可不能怪我们齐国公府欺人太甚。”看何掌柜识趣的模样,齐愉城勾起一抹轻笑。
“……是,是,小的肯定做证!”何掌柜迟疑一瞬,最后还是咬着牙答应下来。
他这酒楼背后的人虽然不怕承恩公府和齐国公府,但若是两府对峙起来,怎么看都是齐国公府比较不会秋后算帐,承恩公府虽然有承恩公支撑着,但是其他人就……
“齐愉城!齐愉兴!你们居然这般目中无人,目无法纪!你就不怕我府上治你们的罪吗?”王五公子看着自家三哥的模样,眼里划过些许惊恐,不过他还是色厉内荏地喊道。
“治罪?”齐愉城迈开步子,一步接着一步地踏出去。“王五公子这话的意思是,承恩公府能直接越过公堂、越过刑部、越过朝中诸位大臣、甚至越过皇上来治罪是吗?”
齐愉城话如同他的脚步声般踏在王五公子本就惧怕的心神上,王五公子咽了咽口水,发现自己居然有种面对自家大伯的感觉。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故意屈解我的话。”强撑着为自己辩解,王五公子转头望向自家三哥,发现他的面色越发涨红,好似还有些站不稳。
王五公子忙过去扶着自家三哥,眼里划过兴奋,他像是捉到齐愉城的把柄一样:“齐愉城,你居然纵容你的弟弟谋害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