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属下有事要报。”古义自暗处现身,想着自己应该怎么禀报才不会主子发火。
自榻上睁开眼,李言坐起身来往靠枕上倚,眼又微阖,语气中带着慵懒跟沙哑:“说。”
“这消息是齐姑娘身边的玉竹报来的。”古义先将消息来源托出,想到消息的内容,他就一阵头大!
“她发生什么事?”李言蓦然睁眼,视线紧盯着古义不放。
古义暗暗叫苦,他只好强撑着镇定,道:“禀主子,玉竹来报,今日齐姑娘与齐世子、齐二公子出府游玩,在太平楼遇上承恩公府二房的王三公子跟王五公子。”
“承恩公府二房?”李言的眼神微冷,“他们还有脸蹦出来?”
“据玉竹报来的消息,王三公子跟王五公子故意挑中齐世子他们所在的雅间,还围堵在雅间的门口,硬是要让掌柜的赶齐世子们出去。”
“太平楼,若孤没记错,背后的东家是六皇婶吧?”李言轻声问道。
“是的,太平楼的确是悠王妃的产业。”
李言眸微垂,他父皇排五,且他父皇能上位亦不易,其中的争斗他也偶尔只听母后提过几句,所以他父皇那辈现在还存活在世的兄弟姐妹亦不算多。
六皇叔算是能与父皇相谈得来的长辈之一。
“接着说。”李言吩咐道。
古义抬眼偷偷瞧了自家主子一眼,“然后王三公子出言辱及齐姑娘她们,所以齐世子一怒之下,就让齐二公子卸了王三公子的下巴。”
“他说了什么?”李言轻声问道,轻飘飘的语气让屋内的人不寒而栗。
“回、回主子的话,因为当时人多,齐世子与齐二公子是挡在门口不让王三公子、王五公子进入雅间,估摸着是能在间隙中瞧见什么,王三公子说齐世子是与姑娘私下相约,且还不只相约一位姑娘,齐世子一怒之下才让齐二公子卸了他的下巴。”
李言直起身子,“齐姑娘当时就在雅间内?”
“是。”明明是听不什么语气的问话,却让古义冒出冷汗。
“就这样?”
“后来王五公子朝齐世子大喊要治他的罪,不过被齐世子驳回来,估摸着是不愿意再丢人,王五公子朝齐世子放几句狠话就带着王三公子溜走。”
古义将所有事情禀报完后,许久都不曾听到主子的声音,他抬起眼眸偷偷往前边的位置一瞧,瞬间又垂下眸。
主子那张脸黑得能滴墨,眼里的寒意估计能动死人,他还老老实实地站着,等待主子的发话吧。
不知过去多久,古义才又听到自家主子的声音。
“呵,治罪!他们倒是敢想。”李言的表情淡漠,对于经常惹祸让自家母后为难的人,他一向不喜,更何况这二房的人母后亦不喜!
李言轻撇一眼老实呆着的古义,“齐姑娘可有受伤?”
“不曾受伤。”突然被点名的古义飞快地答道,不太明白主子问这是为何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李言紧紧皱着眉头,感觉自己有些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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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王府,小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