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这事还得需要你来。”皇后放下手,打断悠王妃的话。
悠王妃忙点头应是,她与皇后静坐没一会,就看到宛玲带着一位外命妇进来,来的人正是承恩公夫人王焦氏。
“妾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王焦氏恭敬地朝皇后行礼。
“起来吧,赐坐。”皇后朝她轻颔首。
王焦氏落座后,才有空向对面悠王妃问好:“悠王妃安好。”
“王焦氏安好。”悠王妃笑着回道。
等到她们两个寒暄完,皇后才开口:“嫂子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一句话问得王焦氏有些尴尬,她强撑着回道:“是有些事要向娘娘禀报。”
王焦氏的心里现在满是怨气,昨日二房的那两个混小子回来后,闹得整个承恩公府是鸡犬不宁、鬼哭狼嚎的,她本不想多事,偏偏自家夫君被婆婆用孝道压着,是以才有她今日往宫内走一遭的事。
要她说,二房那两个混小子也是自作自受!手无缚鸡之力还敢去若人家齐国公府的世子跟二公子,嫌自己命太长吧?
“为着昨日在太平楼发生的事?”皇后怒不可遏地道。“他们还有脸让你进宫来求情?”
若是嫂子今日没进宫她的火气都没这般大,偏偏嫂子今日进宫,想必又是她那继母吩咐的吧?她大哥也就这么老实地听众那人的吩咐?
皇后的话让王焦氏大吃一惊,她下意识的望向对面的悠王妃,据她所知,这太平楼背后的主子好似就是悠王府。
“王焦氏,妾今日进宫只是为向皇后娘娘禀明此事,其中并无偏颇任何一方,毕竟此事是发生在太平楼,想来还是禀清楚比较好。”悠王妃顺着王焦氏的视线回望过去,顺便为自己解释。
“王妃做事公道,妾是知道的。”王焦氏朝悠王妃一笑,“毕竟有王妃作证,此事就作不得假,妾今日要向皇后娘娘禀报的事也容易许多。”
“夫人过誉。”悠王妃回以她一笑。
不再与她言语,王焦氏面向皇后的位置,语气轻松的道:“启禀娘娘,今日妾本不想进宫的,奈何母亲以孝道为胁,迫不得已妾只能进宫,还请娘娘给妾一个禀明事情的机会。”
就这么光明正大地把自己被婆婆威胁的事摊出来,王焦氏想得很明白,别人让她不好过,那她也让别人不好过,真当她往日的忍让是没脾气是吧!
“嫂子你说吧。”皇后轻叹一声,她何尝不知道嫂子的难为,只是承恩公府一日不分府,这样的日子就一直会有。
“谢娘娘恩准。”王焦氏轻呼一口气,努力压住自己心头又冒出来的怒火。“昨日二房的人回来就惊动满府的人,三公子的下巴被人卸了,五公子直嚷着让夫君找齐国公府算帐,夫君问他们因何事闹起来却支支吾吾得说不出。”
王焦氏厌恶二房已经厌恶到连二房的小辈都不愿呼其名,她拧着细眉,继续将事情说清楚。
“后来夫君便命人去太平楼查探消息,从掌柜跟店小二的口中得知,是三公子、五公子故意去惹齐世子他们,言语上更是辱及齐世子跟齐国公府的姑娘,更是口出狂言要治齐世子他们的罪,后来他们看到太平楼的人都站在齐世子那边,这才回来府里搬救兵。”
王焦氏说完后,皇后立马将视线转向悠王妃,刚才悠王妃可没提过还有要治齐世子罪这回事。
被皇后这样盯着,知道自己说漏哪些地方的悠王妃扬起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道:“皇嫂,的确如王焦氏所说那般,刚才是妾说漏这点。”
“啪”地一声响,只见皇后旁边的茶盏已跌碎在地面。
“他们简直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