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了,你别忘了啊。”唐仁便跑远了。家里唐鹏因为小叔在县里上班,小鹏也逐渐长大了,便也计划着去县里住着。家里只剩唐仁,到底会失落一点。
“周大姐,周大姐在家吗?”有人在院外喊道。唐母姓周,但平时喊周大姐的也没有多少人,
“哎,在呢在呢。”唐母在杂货房翻压在下面的炉子,一边顺嘴答道,一边将炉子拎出来。“哟,小卢吗?快请进,快请进。”拉开院子栏杆,赶忙将小卢往院子里引。小卢是村里喊唐母周大姐的几个人中的一个,因为娘家人和唐母娘家人是一个村子的,就跟着娘家人叫了。
说起小卢,是村头卖豆腐的。前几年刚怀了夫家头一个孩子,她丈夫因为想要多赚点家用,出门给人跑车,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剩下已经快要生的卢菜花,一个人将孩子生下来,苦心经营着。因为家里没有男人,家里的田地,家务都是卢菜花一个人操持。为了不被人欺负生生养成了泼妇的性子,二十七八的年龄比三十多的人还要老。
前几年政策放开,家里做点生意的也不那么受歧视了,为了养活六岁的女儿经营了豆腐坊。村里的人看她孤儿寡母的且做的也很干净倒也支持她们的生意。只是,到底村里的人都不太富裕,指望不了多少钱。
“周大姐,这还没到冬呢。怎么把炉子给掏出来了啊。”
“这不是要做竹笋嘛,现在没有太阳,只得用炉子熏了。”唐母没有隐瞒,因为平时和卢菜花走的近,再加上两人的娘家人都是一个村子的到对她照顾不少。
“笋脯?咋没听过啊。”卢菜花在这个村子了和谁都不交心,唯独和唐母还有点交情,关键时候对唐母也信任。
“海,就是唐心自己做的。逢集的时候赚点零钱。”
“那敢情好啊。心心也真勤快。”但是卢菜花并没有问笋脯怎么做,现在谁家有个手艺是能赚钱的。
“哎,你正好来了在这坐一坐,我们正好好久没聊天了。”拉着卢菜花就要往房檐下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