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中旬的时候,云苏突然之间接到梁玫瑰的电话。
但是打电话过来的人不是梁玫瑰,而是梁玫瑰的秘书。
梁玫瑰的秘书说,梁玫瑰昨天晚上就心脏骤停了一次,抢救了三个多小时才把人抢救回来,但人抢救回来的同时,医生也直接下了病危通知书。
梁玫瑰在清醒的时候曾经交代过秘书,等她不行的时候,通知云苏一声,并请求云苏可以过去洛杉矶一趟。
“云小姐,梁总她说,安辰先生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剩下她这么一个血脉亲人了,他现在失忆了,什么都记不住,或许对梁总也并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不希望安辰先生以后恢复记忆之后,想起这么一天,只有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梁总的死亡。”
“你是安辰先生的爱人,也将是他以后最亲密的人,梁总希望你能够看在,梁总她是安辰先生的亲生母亲的份上,答应她这个请求,不要让安辰先生一个人面对她的离开。”
听完梁玫瑰秘书的这番话,云苏心头震撼。
那天梁玫瑰找到她的时候,提到梁安辰,字里行间,都是陌生和仅仅是对一个继承人的期待。
她对梁安辰的态度,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母亲对一个儿子应该有的态度。
然而今天,云苏才发现,梁玫瑰并不是不爱梁安辰,她只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所谓的母子情,对梁安辰而言,不过是为难和束缚。
他们前三十四年的人生里面没有过任何的交集,那么这第三十五年的人生里面,也无需深重。
“好的,郑秘书,我现在就过去。”
“辛苦你了,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