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一来,郑蕾脸上『露』出了红晕,对着季母就道,“阿姨,您先去做检查吧,我也要去忙了。”
刚刚她都和季母说了,有空对方回过来,她可以陪对方逛街吃饭。
搞定了他妈,沈柔要是真怀不上,那可别怪她了,嫁给季淮,那还不容易?
“去吧去吧。”季母笑得弯了眉眼。
她和季淮一起出去的时候,还在感慨,“这个小姑娘真不错,当初你就是太早结婚了,找个护士”
话未说完,季淮侧头,冷眼看着她,表情淡淡,暗含警告。
季母识趣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以前好好与她说话,两人还经常吵,现在,他不理会,不给面子,气氛反而更加和谐。
有点搞笑又有点悲哀。
季淮没空想那么多,反而觉得这种相处方式舒服不少,瞬间就将这糟糕的情绪抛在脑后,带着她去做检查。
一项一项检查完。
结果显示,季母身体看似没什么问题,实际上,隐形『毛』病不少,她爱好打麻将,一天打好几个小时,久坐,刺激大,很容易就引发大病。
季淮还专门让医生警告她,“多喝水,好好休息,少打麻将还能多活几年。”
季母压根不当一回事,还摆了摆手,“早死晚死,不都得死?做人就要快乐,不然做人有什么意思?”
不让她打麻将,让她作息规律,还不如让她去死。
医生看向季淮,一脸无奈,季淮也没再多说,只是对季母道,“生病是你自己难受,到时候『药』物帮不了你多少,惜命就多活几年。”
“我还不想多活,都这把岁数了,死就死了。”季母嚣张得很,说话轻飘飘,嘴硬又没脑子。
季淮止了声,把她送到了车站。
谁知,等他走了,季母当天压根就没回去,等到郑蕾下班,她就和她吃饭逛街去了。
她对郑蕾那叫一个亲热,喜欢的哟,恨不得她现在就是她的儿媳『妇』了。
临近过年,季家的房子也装修好了。
这几天也赶着把家具买好,争取在新房子里过年。
房子盖小了,也没有豪华装修,季母觉得丢脸,逢人就说这件事,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家里穷,只能拼命解释,一会说什么不浪费,一会又说她喜欢,一会又这又那。
结果季淮一回来,人家一问,他神『色』平静回了一句,“没钱盖,只能盖小点。”
他这个身份,哪怕说没钱,那也没人信,就算现在没钱,医院的副主任医师,前途无量,每个月都有高工资。
在别人眼里,他牛掰得很,一切不过是谦虚说辞。
季母却觉得他说话丢了面子,当下就怒斥,“没钱没钱,一天到晚说没钱,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有个什么用?”
她几乎是下意识这么骂,等到季淮冷下脸,她又慌了,但是也没挽回,强撑着面子。
“没钱就是没钱,盖房借的贷款也在还,这是事实,大的就是盖不起,没用就没用吧。”季淮干脆挑明了,语气很无所谓,没给她半分面子。
季母那叫一个气啊,脸都黑了。
大家知道她好面子,反而衬托得季淮谦虚了,但是母子关系有些不好。季母说有钱大家不一定信,但是季淮说没钱,大家肯定不信。
他现在就是说什么,那都是对的。
季母回去的时候还气得面『色』铁青,看到沈柔在客厅看电视,还在吃桔子,她来了一句,“你还吃这么生冷的东西,难怪你这么久都没怀上孩子。”
沈柔被她说得蒙了蒙。
季淮后脚走进来,阴了脸,呵斥一声,“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嘴。”
“我说的不对啊?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没怀上,结婚这么久没怀上,备孕这么久,也没怀上啊,到底能不能怀?”季母破口大骂,“我一看她”
她还没把过分的话说出口,季淮见沈柔脸『色』骤变,唇『色』煞白,他怒火中烧打断,咬牙切齿,“说话不会过脑子是不是?冲谁发火呢?你再多说一个字,看我们以后还回不回来,”
季母还要对骂,季淮走过去牵着沈柔的手,“走,我们上楼。”
“我还不能说了?”季母不爽,跟着上去,结果发现季淮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城,她急了,“你这是做什么?大年三十还没过,谁会回去啊?”
“你回去人家怎么看我?”
那不是要成为全村人的笑话吗?
“我管别人怎么看你?不会说话可以当哑巴,咒谁呢?”季淮看向她,看都不看她一眼,拉着沈柔继续往外走。
“哎哟,我的心口疼。”季母还挺会演戏,一下就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随时都要喘不上气了。
沈柔回头看了一眼。
季淮却连脚步都没顿,丢下一句话,“装的,就是过得舒坦了,脑子拎不清。”
季母脸『色』一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见季淮真要开车走,连忙跑过去,态度坚决,“不能走!要走也得明天走!”
大家都回来过大年三十,走什么走?
让人笑话。
季淮理都没理,直接就开车走了,一点都没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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