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一只,只有他手上有。那是何等风光?
一听说要开价,季淮看了黑子两眼,薄唇轻启,一本正经道,“这是去深山寻的,冒了生命危险,不能低于一百五十两。”
黑子瞳孔猛地一缩,这还抬价了?不是说一百两吗?
“好!”程公子没有犹豫,合上扇子,简单爽快,“就给你一百五十两。”
季淮拿着手里的钞票,一百五十两,寻常人家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可以拿去买个很大的院子,养他的儿子和媳妇。
“哎。紫啾果然漂亮,瞧瞧着羽毛,瞧瞧着小眼睛,哪是其他鸟能比的?”程公子一边欣赏着那只鸟,一边发出感慨,“光只有这一只,一百五十两就值!”
“不止这一只。”季淮提醒他。
程公子笑容僵在嘴角,“难不成,还有?”
季淮“取了一窝,一共五只。”
程公子“”
黑子在一旁帮腔了,骂了季淮,“表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不早说有五只?你这卖给我们家公子又卖给别人,别人也有了,可就不值这个价,物以稀为贵!”
程公子好胜,全城只有他一个人有,和五个人有,那可不一样。看向季淮便开口,“既然有五只,那就卖我五只,开价!我全要!”
“全卖你,我就不收这么多钱了。”季淮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那剩下的四只,一百两一只你看成吗?”
有了一百五十两开头,他又说一百两,程公子原本有点不满的心一下又瞬间平复下来,想着唯一的一窝全部在他这里,顿时又觉得无比值得,当场应下,“行!一百两就一百两,本公子全要了!”
交接的过程并不繁琐,程公子不是第一次这么败家。
黑子回府取银两,季淮回去接幼鸟。
事成后,他给了黑子五十两,这五十两还是他额外赚的。此外,他还给了黑子一小袋黑桑果,“紫啾喜好吃,少着点喂。”
黑子自然感激不尽,悄悄收藏了起来。
当天晚。
程公子买了一窝紫啾的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大家纷纷为之震惊,以往都是在传,眼下真有人抓到了紫啾。
季淮的身份做了隐瞒,程公子如他们所料,也不愿多透露,更添加一丝神秘。
程府的门口都要被踏破了,各位同僚都要来看紫啾,程公子那叫一个乐呵。这几百两,话得他心甘情愿。
程久原本要来照顾紫啾,奈何比不过手上有黑桑果干的黑子。紫啾一瞧见他,格外热情,对于程久爱答不理。
程公子便让他照看紫啾,还提升了待遇,可把黑子乐得找不到北,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另一头。
唐秀儿比他还懵,望着季淮给她的银两,都以为是冥币。
她哪里见到过这中银票?上面可写着一百两。
“你真买了个宅子?”她还是不相信,这太荒唐了。
“真啊,地契不在这吗?”他又把地契往里推了推,“你不是说院子还是更大一点就好了吗?我就买个更大的,明日再去买几个小厮和丫鬟,到时候就搬过去。”
“你怎么当真了?”她就说说而已,还是很吃惊,“那幼鸟真那么值钱?这可是好大一笔银子。”
她都看花眼了,又把银两和地契看了一遍,眨眨眼,再眨眨眼,只感觉飘飘然。
“千真万确,我这是让它们去过好日子,就一人买走了,五只还是整整齐齐。”季淮坐在床边,接着她的话。
唐秀儿“”
这话听着,哪里奇奇怪怪?
“把银子收起来,该睡了。眼下这些钱够了吧?别熬夜刺绣了,好好养好身子,想吃什么想买什么别省着。”季淮上了床,等她睡下来,长手一伸,抱住她的腰。
唐秀儿由原先的害羞腼腆,到现在能自然接受他的亲昵,也不觉得羞了,还往他怀里靠了靠,握住了他放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有了这么大一笔钱,我这心里,还是慌张。”
“有什么好慌张?有了钱守着就是,当然不能坐吃山空,你不是喜好刺绣吗?等你生孩子,我们就开一间铺子,还能卖布,用钱生钱,自然就不慌了。”季淮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开铺子吗?我不行的。”她下意识拒绝。
季淮“没试过怎么知道?亏了就亏了,连试试都不试吗?”
唐秀儿无法反驳,心里还是忐忑。
“我们要向在镇上立足,肯定要做生意,难不成一辈子编织竹篓和绣和荷包卖?孩子长大要去学堂,我们都供不起。总要谋出路,不然如何讨生活?”季淮徐徐诱导。
唐秀儿沉默片刻,缓缓点头,“好,等生了孩子,我便多去打探和学习。”
不能贸然开铺子,太冒险了。
“嗯,睡吧。”他抱她的手收紧好些,薄唇触碰她的发梢,还吻了吻。
唐秀儿察觉到了,纤细小巧的手往他指间钻,与他十指相扣,刚握紧,身后之人也握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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