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季二姐也附和。
三个人一顿忙活,该买的东西要买了,该通知的人得通知,该炫耀的,那可不得使劲炫耀?
丁家人是城里人又怎么样?别想他们唯唯诺诺。
季母想着,得给丁希立规矩,今年必须得怀孕,赶着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丁家一个女儿,他们季家必须得有儿子,传宗接代。
她们正讨论得亢奋,说得口沫子都干了,季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季母赶紧通知别人,说不能去了,只能他们家的人去。
一个都不能多!
“你疯啦?”季母一听,“蹭”一下就站起来,眼睛瞪圆,当下声线尖锐得破了声,“都跟人家说了,怎么又不去?丁家不让?要是不让,这婚,就别结了!”
“是啊,都跟别人说了,脸还要不要?季淮脑子有病吧?我都和人保证了,说什么我也要带她们去。”季大姐沉着脸,一点都不让,“要是不去,我还做不做人?面子都丢光了。”
季二姐也骂着,要是不能带人去,那不就要了她们的命吗?
季父看着要大闹的几人,声色俱厉吼了一句,“谁让你们吃饱了没事干,恨不得把身边的人都带上,光机票钱就要花一大笔,钱是大风刮了的?”
“又不是我们家出钱,凭什么不能带?”季大姐理直气壮,还觉得季父胳膊往外拐。
季母也刚想说话,季父一句话就把它堵死,“季淮跟我说,丁希说结婚后要拿二十万回来装修房子,这一群人去了,把钱花了,可就没了。”
“我管你们答应带谁去,统统全推了,要不然,你们也别去了!”
季父虽懒,但也是家里赚钱的主力,他知道赚钱的难。
二十万。
再给他一辈子,他也存不到。
季淮直接抓住命脉,当然,钱不是丁希出的,他太了解自家人,钱得隐藏着,不然就要乱套了。
季大姐和季二姐还在愤愤不平,想要争取,季母不甘心,但望了望房子,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球。
这笔钱能把房子装修好,还能盖几个猪圈。
季母当初怎么夸的,现在就怎么丢脸,一想到房子能装修,她又觉得值。
相比之下,季大姐和季二姐就憋屈了,去参加婚礼的时候都是带着气,想着看到丁希了,一定得好好酸酸她。
抠门得好死。
谁想,季淮安排他们住的是酒店,压根就没法见到丁希。
第二天婚礼的时候,丁希在化妆间,伴娘和化妆师围着,季家人也在另一个房间,季淮也给他们准备了礼服。
等到出来的时候,看到布置得美轮美奂的大厅,众人惊呆了,哪还敢嚣张?气势都弱了半截。
这个婚礼现场可不是他们镇上市区那些酒店能比的,现场到处都是气球和鲜花,布置得奢华有气派。
季淮穿着严谨沉稳的黑色西装,身形笔挺,头发短黑,眉眼修长微挑,看起来仪表不凡,风度翩翩。
季大姐和季二姐还想拉拢季母吐槽吐槽,出出气,结果看到对方拿着手机对着季淮就是狂拍,笑眯了眼,对着季父道,“儿子就是帅。”
“可不是。”
“真帅真帅,多拍多拍。”
两人手机一直举着,像是忘记了前段时间的尴尬,每个群都发一遍,朋友圈也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
随着庄严的音乐响起,大门打开,丁希挽着丁父,身上穿了一字肩拖尾的婚纱,露出精致的锁骨,优雅动人。
胸前领型设计时尚,收腰设计凸显出曲线娇俏,裙摆的褶皱采用立体设计,看起来飘逸又独特,增添几分高贵气息。
季淮从她走进来便一直注视着她,黑亮的眸子里带着细碎的柔光,一直落在她身上从未移开。
“看看,人家穿婚纱照多漂亮,哎哟,最漂亮的新娘子。”季母连续啧啧啧了几声,拿着手机又继续狂拍。
季大姐和季二姐都没吃东西,气都气饱了。
敬酒环节,季淮一直扶着丁希,跟宝贝疙瘩似的,季大姐逮到机会还没酸两句,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就扫过来了。
她浑身都哆嗦。
等到婚宴结束,季淮依旧让季家人住酒店。不为别的,酒店住得舒服。可季家姐妹又怂恿不要浪费钱,回去住。
她们想看季母和丁希开战啊,他们全家人还搞不过丁希一个人?
一看就好欺负,得把对方气得半死才行,新婚之夜躲被窝里哭!
“好好的酒店不住,脑子想什么?”季淮冷冷扫过季家两姐妹,声线寒了两度,“谁在我新婚的时候给我添堵,我让谁往后都不愉快。”
季家两姐妹低了头,不敢再吱声,乖乖去了酒店。
将客人全部送走,处理好事情,季淮和丁希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
她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腿早就麻了,酸疼得很,两只脚都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进门,整个人都挂在季淮身上。
“累了?”季淮伸手扶她坐下来,给她脱鞋。
“我快脱虚了。”丁希喘着气,软绵绵倒在沙发上,脚都没力气抬起来往沙发上放。以往注重还会形象,现在是顾不上了。
“辛苦了。”季淮俯身往她莹润的红唇上亲了一口。
“不辛苦,很幸福~~~”她伸手揽着他的脖颈,不让他起身,眨着眼睛看他,“我今天好看吗?”
他维持着这个姿势,低头看向她,目光深情,声线温柔,“好看。”
“这是我化过最精致的妆,你多看几眼。”她眉眼弯着,眸光里灿若繁星。
“不是因为妆。”他摇头,继而又道,“你穿着婚纱走向我的时候,最好看,谁都比不上。”
她心酥酥麻麻,直勾勾的目光看着他,溅起阵阵涟漪。
季淮伸手抵着她的下巴,勾起她巴掌大精致的小脸,慢慢凑近,覆上她粉嫩娇软的红唇,轻轻啄了又啄。
丁希闭上双眼,手一直抱着他,迎合着。
唇舌相交,他撬开她的牙关往里深入,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迫其与之共舞,不断往里深如。
丁希呼吸慢慢变得急促,跟不上他的节奏,抱着他的手也越来越紧。
他今天格外有耐心,微微侧头,又只沿着她的唇线辗转反侧,等她缓过劲头,再一次附上去。
吻着吻着,原本站在沙发边缘的季淮也挤上了沙发,半压在她身上,手放在她腰间,正在往后伸。
丁希格外敏感,猛地一睁眼,身子猛地僵硬,脖子也跟着缩了缩。
她不是怕他,好陌生的感觉,一双美眸里皆是无措迷茫,像个无辜的小白兔。
季淮手换了方向,从背后放转到她的后脑勺上,将她往自己怀中靠,又有一下没一下轻拍着,动作安抚。
他低着头,轻缓的嗓音溢出,“刚刚就想给你倒杯水,渴吗?”
“不。”他实在温柔,丁希摇头,紧接着从他怀中抬头,主动去亲他。动作笨拙又忐忑,但却鼓起了很大很大的勇气。
季淮反客为主,又吻上了她。
这一次,明显比刚刚用了些力道,他呼吸有些加重,像是在极力隐忍着,浑身温度急速上升,丁希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变化。
她攥紧手,心跳也跟着加快,耳边都是他的喘息生和自己的心跳声。
季淮的吻落在她耳边,带着诱哄,“我轻点,别怕。”
他说的,她一直很信,因为他不会骗她。
可是这个晚上,他都在骗她。
汗水顺着季淮的脸颊往下不断滴落,怀中的人哭得怎么都停不下来,“骗人,季淮你骗人!”
他大口大口呼了一口气,脖子上青筋暴起,只不断重复一个动作,亲着她光洁的额头,把她往怀里揽,伸手轻拍安抚。
丁希倒是被哄得晕晕乎乎,不断抽噎着又任他为所欲为,新娘妆都哭花了。
他说去浴室帮她卸妆,结果两个小时后才把她抱出来。她只觉得眼睛疼,哭得都没了力气,骂着他骗人。
“不骗你。”季淮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还在狡辩,“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然明天喉咙疼。”
等他回来,丁希红通通的眼睛看着他,还含着水光,吸着气,季淮是心软加身热,抱着她要亲,被她有气无力推开,声线柔媚又绵,更像撒娇,“走开,不要你。”
他今天晚上好讨厌,一点都不温柔,也不疼她。
“我喂你喝点水,润润嗓子。听话。”他保证自己不乱来,厚着脸皮上前去扶起她,一点点喂她喝完一杯水。
丁希喝了一杯水,干燥得要冒烟的喉咙好了很多,她瘫软着身子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眼泪又从眼眶里流出来,顺着眼角流下来,带着哭腔,委屈极了,“骗我,徐淼淼也是骗我的。”
太惨了。
根本就不舒服,一点都不,好疼
季淮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见她哭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委屈,反应过来的他哭笑不得,赶紧上床去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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