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上,坐在袁恬怀里的小家伙也举起肉乎乎的手拍着,张口喊着爸爸,不过声音太小,被四面八方的呼喊所掩盖。
颁奖典礼。
季淮身穿队服,戴着金牌注视国旗,下了领奖台后,埃塞主动走过来与他说话,季淮张开双臂,两人互抱道别。
这是季淮最后一次参加奥运会,也是埃塞最后一届,对方比他小一点,但已经动过几次大手术,年龄和身体条件摆在那,没有办法。
这几年,两个人一直在追逐,季淮赢过了柳井麻矢,也赢了他,这是属于他的时代,完整属于他。
今年奥运会时季淮又一次火了起来,接连获得三届奥运会金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下一个这样的“天才”出现,或许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他被称为神坛上的人物,不可超越的神,无数羽毛球运动员的偶像,打法也接二连三被细细解剖研究,还是无法战胜。
退役后的他担任起国家队羽毛球教练,继续在这个行业发光发热,立志将一生奉献给羽毛球事业,为国家培养更多顶尖的羽毛球运动员。
随着季骁愈发长大,不用其余人劝说,袁恬自己就动了生二胎的心思。
团团虽不如小时候那么肉嘟嘟,但可爱有礼貌,是个十足的暖心小男孩,见谁都笑嘻嘻。
重点是,和季淮真的好像,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儿子。
这晚,季淮洗澡出来,走到床沿,掀被子上床睡觉,袁恬在他躺下来的时候转身往他怀里钻,伸手去抱他。
季淮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在拉被子,低头亲了亲她。
“我们再生个女儿吧?”她说。
闻言,他动作顿了顿,反问,“你能保证一定是女儿吗?”
袁恬蹙眉“这不是我决定的呀。”
“我不能保证。”他看向她,微微叹气,无奈道,“我也决定不了。”
她笑了,“儿子也行啊。”
“太闹了,再来一个屋顶都要被掀翻,不生了。”季淮并没有生二胎的想法,他以前忙着打比赛,不能经常在家,儿子会爬会走后,简直就是混世魔王,一个人干翻好几个人,几位老人都被累得不行。
他刚说完,就发现怀中的人沉默,低头一看,见袁恬明亮的美眸直勾勾看着他,笑意收敛,此时面无表情。
“”
“当初妈问你的时候,你说生多少个随我。男人,说话就是这么不讲信用。”她说完,轻哼一声,伸手推他胸膛,从他怀中出来,转身到另一边。
“生!”季淮立马改口,凑过去从背后抱她。
“我不跟你生,算了。”袁恬扒开他的手,语气故作冷漠。
“可是我想跟你生。”他抱得更紧,将她往身上抱,翻到另一边,她在他怀里,两人面对面,他亲着她,姿态放低,“我想跟你生,我很想。”
“我不要。”袁恬压住上翘的嘴角。
“生个乖点的女儿,长得像你,好不好?”他继续吻她,徐徐诱导。
“你又不能保证。”
“我尽量保证。”
“唔痒~”
“我轻点。”
说生就生,季淮从来不来虚的,第二个月袁恬就检测出来怀孕,不过这一次,可让她蒙圈了。
去复查发现怀的是双胎。
季淮自己都蒙了又蒙,替自己辩解,“不太能保证是个女儿,所以来个双重保险,要么是龙凤胎,要么是两个女儿,多好是不是?”
袁恬被他安抚下来,小裙子都买了好多,团团小时候太顽皮了,她还是想要个乖巧一个的女儿。
几家老人更开心,他们家就缺人气,小孩子多太热闹了,就连团团也经常趴在她肚子上和妹妹打招呼,哄着妹妹。
转眼,怀胎十月,袁恬肚子发动,被送进产房。
陈家和袁家人也赶来,季淮着急在产房外来回走着,一颗心悬着。
袁恬生产顺利,护士抱着孩子走出来,“恭喜,季太太生的是两个男孩。”
季淮太关心袁恬,没有听清,听清的几位老人脸色骤变,不由自主把目光看向坐在在椅子上的小家伙身上。
醒来的袁恬听到这个结果,久久没有说话,欲哭无泪看着季淮,“你不是说保证的吗?”
季淮心虚得摸了摸鼻尖“”
两个儿子一点点长大,和季淮越来越像,三个儿子站在一起,全部都是爸爸的翻版,袁恬看着心就柔成一团。
当然,这种感觉不会持续超过半个小时,她就会见到儿子们超级强悍的拆家能力,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捣蛋鬼。
团团拿着爷爷买的玩具枪,领着两个弟弟,在家里开始所谓的“训练”,没一会,一个哭了,再一会,另一个哭了。
“别哭了!”团团奶声奶气吼,两个穿着尿不湿的弟弟哭得更厉害。
“哇呜呜呜”
“呜呜呜”
两个小奶包开始打架,身为哥哥,他赶紧上去拉架,结果被两人咬了一口,“哇”一声也哭了出来,眼泪鼻涕直流,惊天动地。
袁恬看着这一幕,浑身无力,心里苦累说不出,在季淮来的时候,眼泪也哗哗哗往下掉。
季淮正赶过来。
“老公~~”
“爸爸。”
“粑粑¥”
“!”
他先去哄了袁恬,将她搂在怀里,三个小不点直接冲过来,他只有两条腿,因为抱不到,三小只又开始要打架。
袁家和陈家人对三个小家伙稀罕得不行,就是心脏受不了,每来一次都要回去养一养心脏,然后继续来受虐。
袁老爷子这次本来是想来住待三天,结果一天就被虐得不行,被三个小不点拉着,险些没把一身老骨头折腾废了,当天晚上就让司机来接他,据说回家吃了几颗救心丸。
袁恬把他们丢给季淮,想生三胎,“你说,这次你能不能保证是个女儿。”
在她的视线里,他没回话,脸色变了不少,赶紧摇头,害怕得不行,“老婆,你饶我一命?我想多陪你几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