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太小了吗？
“小哥哥？”
再一次，温知意的音量加大。
然而对方像是睡着了，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呼……
她不是一个大胆的人，此情此景，温知意屏住呼吸，伸出一根圆润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对方的小臂上戳了戳。
感觉到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少年那一直阖着的眼皮抬起。视线相撞，如深海般的眸子像是要把什么东西给吞噬进去。
“那，那个，你是不是，很疼呀？”
对方依旧没回话，盯着她。
少年的眸色太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不带一丝情感，透出的情绪如冰霜，剜得人遍体生寒。
被这样的目光紧盯着，温知意莫名觉得头皮发麻，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于是那只抓着把杆的手挪开，手机也被她塞进了校裤口袋里。
两只手空着，在空中晃动了一下，眉头一皱，配合着在少年面前比划了一阵——
她记得，手语应该是这么比划来着，他应该能看懂的吧？
而事实上，顾南洲确实看懂了，而且因为小女孩儿这么一比划，他那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登时染上了阴戾。
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生人勿近。
小女孩儿在他面前比划得来劲儿，不怎么专业，但意味却出乎意料的直白——“你是哑巴或者聋子吗？”
毕竟，从上车到现在，少年没说过一句话，对周遭发生的事情好像也没什么反应的样子。
少年阴沉着脸，那冰霜般的眸子稍稍眯起，语调慵懒，很有磁性，带着些许不耐烦，终于开了口:“你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