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挨到了上课,这尊大佛应该不会再惹出什么事儿了吧?要是能像上节课那样,倒头一顿睡就最好不过了。
没过一会儿,课室里就响起了课前朗读数学公式的声音,温知意连忙找到了书,翻了页数平摊在桌上,但几秒后,她又非常窘迫地将书竖了起来。
顾南洲一直在看着她。
不加掩饰,直勾勾的那种。
看得她心里发毛,只好不显山不露水地,先是将课本竖起来,而后假装不经意地朝顾南洲那边的方向挪了挪,试图用半边书遮住自己的脸。
身子缓缓往前缩,尽力将整个人都缩在书里。
动机太过明显,稍稍动脑子,顾南洲就知道她这是什么心思。
啧,明摆着,是在躲着他呐。
倒也不至于不悦,但他依旧没有要将自己的视线收回去的意思。幽深的眸子再次眯起,过不了三分钟,老师踏进教室,叫停了朗朗书声。
温知意那捏在书侧的手明显僵了一下,直至稀疏的翻页声响起,将脸埋在书里的温知意咬了咬唇,书角被她捏出了一道褶皱,书终于在不情不愿地被她轻轻放下。
求您别看了成吗?
行行好,像上节课那样睡你的觉不行吗?
无数个碎碎念在温知意的心里碾过,悲哀地发现了一个事实。
这才哪到哪呀,做同桌第一天的早上,她就快扛不住了。
半响后,数学老师拿了粉笔,在黑板上写了一行公式,粉笔摩擦黑板的声响很刺耳,可温知意却觉得自己得到了救赎。
头埋得很低,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右手捏着笔,从抽屉里随手摸了一个空白的本子,战战兢兢地在上面写下了一个f(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