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务正业。
不敢宣之于口,温知意就在心里不动声色地吐槽。
公式写到第二条,刚起笔,她的左手手背就被顾南洲碰了一下。
动作僵住,下意识地闪躲,像是触了电,挪开方寸,余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始作俑者,诚惶诚恐。
他有那么恐怖吗?
顾南洲眯了眯眼,潜意识叫嚣着的,应该不是他多想。
他怎么感觉,他这个同桌好像有点儿神经质呢?
而且是怕他的那种神经质。
“干,干什么?”
估摸着是顾南洲没回话,温知意便只好硬着头皮,声音浅浅地发出了疑问。
“不干什么,”顾南洲用余光睨了她一下,而且只是这一下,顾南洲就将她眼底翻涌着,根本藏不住的恐惧尽收眼底:“找你借纸。”
我有那么恐怖么?
我难不成会吃了你?
明明昨天,在公交车上,这小东西一头撞进他怀里,哪怕是红着脸都要怼他一句‘你才有病’,怎么今天就怂成这副模样了?
顾南洲这边在心里云云,温知意那边又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