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颜绝美,愣是到最后一节自习课,也没人来叨扰叫醒他。
文科的东西多数是记忆,对温知意来说,没什么难的。
唯一的难点,在数学。
倒也不是差,或者说,是因为别的科目分数太高,从而显得她在数学上略有短板。刚开学,没有在假期加负的习惯,《五三》还没到货,温知意便拿了老唐今天发的数学卷子出来琢磨。
前面的题没什么难点,直至到了最后一道题,最后一问。
顺过放在旁边的草稿纸写上公式,往里代是错的,于是又试了一下公式变形,温知意皱着眉头折腾了将近三十分钟,思绪不但没清晰,反而越来越混乱了。
下课铃在四十分钟前就敲响,教室里就连值日生都已经背着书包赶着夕阳回了家,可她就像没知觉那般,公式代了一次又一次,草稿纸都已经用了将近十张,焦头烂额之下,下意识的,又或是说,无意识地咬笔。
这是她打小就有的习惯,起初,齐若烟看不过,死活想要给她纠正过来,用筷子戳,实在不行看见一次打一次,可就是没能给改过来。
后来有了温旭铭,重心再也落不到她身上,久而久之的,这个习惯就再没改过来的机会。
眼下,她是解题上了头,虽皱着眉,却也不见焦躁,只是一下一下地在草稿纸上验算着,写过后,觉得不对,就咬着笔继续往下想——
导致顾南洲一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这小东西粉唇软糯,一下一下,没有意识,又或者说,完全没意识到的咬笔动静。
天真纯澈,嘴里还念叨着什么双曲线焦点巴拉巴拉的话语。
软糯惹人,嗓眼滚动。
这小孩儿,咬笔的时候,舌头会不会不小心碰到?
念头一出,顾南洲甚至没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
走廊上的夕阳很热烈,映在温知意的半张侧脸上,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