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眯起,顾南洲沉默了一下:“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不是要给我上药吗?”
原本,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想说的,是略带着一点质问的‘小东西,你就这么怕我吗’。
或者是与之相似的其他。
但话到了嘴边,他不知道为何,忽然就不想这么说了。
转而,是更有目的性,且让温知意拒绝不了的直接。
说过后,他有点儿愉悦,像捉弄了邻家小孩儿,或是抢了哪个小妹妹的棒棒糖的坏哥哥,心思深沉,就连欢愉都藏在心底的角落。
因为他看见,温知意在那一瞬间忽然瞪大了眼睛,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比刚才更甚,一丝丝地荡漾在空气里,藏在头发里的耳朵露出一点,是红的。
而且红得还挺离谱。
手指抠在校服裤上,心里没准儿已经在打怪兽了。
好一会儿,温知意‘嗯’了一声,应了他:“啊,嗯对,我是来给你上药的,那什么,南,南哥,你家里的药箱在哪儿?”
又叫他南哥了。
是有点儿不乐意听见,但看在这小孩儿这么紧张的份上,先勉为其难地放过她好了。
他很恶劣,心思很拙劣地想了一遭,在温知意看不见的视线里,他勾起的唇角弧度扬了扬,声音语调却很平静:“哦,医药箱在电视机下面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