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脸色一白,几乎是瞬间挂了手机,一膝盖顶到了乔聿北的要害。
乔聿北一点防备没有,被她这么一顶,直接疼了醒来,表情扭曲的弓着腰,骂道,“你他妈想弄死老子!”
这该死的女人,早晚会被她弄废!
月歌阴着脸咬牙道,“你怎么会在我家!”
乔聿北绷着脸,理直气壮道,“昨晚送你回来太晚了,不想开夜车。”
“放屁!”月歌忍不住爆了句粗话,“你不想回家,就能跟我睡一张床上?乔聿北,你是不是觉得我跟你一样智商欠费!”
乔聿北脸一沉,“老子睡都睡了,你能怎么样?”
月歌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胸口闷疼,她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觉得经过之前的事,他会有所收敛,这特么就是个我行我素的混蛋!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乔锦年的电话再次打来,这次乔聿北才看清来电显示,他动作一顿,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下。
月歌冷着脸扫了他一眼,拿着手机去了阳台。
关上阳台的门,月歌才摁了接听。
“月歌?”乔锦年试探的叫了一声,“刚刚你那边怎么了?”
乔聿北那声嚷嚷声音不大,她刚刚也没开免提,乔锦年应该是没有听清,月歌松了口气,低声道,“没事,刚刚手机掉地上了。”
她声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乔锦年没有多想,便道,“帮我开下门,刚下飞机。”
乔锦年很少来她的公寓,这次一下飞机,没打招呼就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跟她说,月歌皱着眉,扭头朝卧室看了一眼。
乔家那条小狼狗,正阴着脸,赤着上身坐在她的床上,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咬牙暗骂了声“神经病”,理了理情绪,才道,“你稍等我一会儿,我穿下衣服。”
“好。”
电话一挂,月歌冲进卧室,就将乔聿北的衣服捡起来,丢在他身上,“上厕所呆着!”
“你说什么?”
他瞪着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乔聿北,你少跟我装蒜,昨晚上什么情况,我不想再追究,我们俩因为什么上床,你我心知肚明,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那天晚上就只是一个意外,你要是让我知道你把这事儿捅出去,我饶不了你!”
月歌气急上头,忘了眼前这家伙是个硬茬,她要是好好说,乔聿北就算心里不舒服,也会让着她,偏偏她选择这种激进的方式,顷刻就将乔聿北的怒火燎起。
“老子没有宣扬这个的癖好,”他磨着牙,冷笑,“你不就是怕乔锦年知道吗,心虚的话再去补一张膜给他捅啊。”
一句话戳到了月歌的痛楚,她脸色瞬间就苍白起来。
乔聿北说完就有点没底气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火气一上头,就容易口不择言,其实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是道歉,实在拉不下脸,本来就是她先挑起的战争,凭什么要他道歉。
他别开眼,不去看她,几秒之后,才听见月歌讥讽的声音闯入耳中,“只有垃圾才会用一层膜来衡量一个女人的贞洁,像你这种人,永远都不会懂得怎么爱一个人!”
她说完,就离开了卧室,乔聿北抓着衣服渐渐攥成球,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委屈。
月歌换好衣服,不放心的朝卧室又看了一眼,这才去了玄关。
门一开,便瞧见乔锦年拉着行李箱正站在门口讲电话,看见她,低声说了句,“晚些时候联系。”这才掐断手机。
“吵醒你了。”
现在才早上四点多,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乔锦年身上带着晨起的朝露,有股淡淡的清爽,声音却不怎么清爽,甚至说是有些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