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好奇,她外公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就把女儿纵容成这样,五十岁的人了,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沉不住气,或许也不能这么说,至少她在沈战辉面前还是伪装的挺大方得体,纵容宋怡十几年,月歌有时候想想,也挺悲哀。
“我跟你说话呢,听了没?”
月歌敷衍的“嗯”了一声,“听着呢。”
“你爸要是找你,别接他电话,躲不开,就回来住我这儿。”
月歌抿起唇。
平时都不乐意她回去住的霍心慧,这会儿居然能提出这种“邀请”,月歌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她捏着眉心,低声道,“我知道了。”
“对了,最近跟锦年联系没,他都走了一个月了吧”
“还行,每周都有打电话。”
“每周?你这心也太大了吧?”
月歌……
“平时我们都忙……”
“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他不给你打,你就给他打,你山高皇帝远的,他在那边搞点小动作你能知道?”
月歌有点疲惫,“锦年不是那种人……”
霍心慧轻叱一声,“男人就没几个能管住下半身,妈是过来人,那乔锦年订婚这些年,陪你回来过几次?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俩跟我演戏呢?”
月歌沉默下来。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拿当年的事儿不顺,顺不顺,都过来了,你现在什么想法我也不关心,乔家这门婚事我是认定了,别跟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月歌抓紧手机,突然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这还真是亲妈,当年她也是拿着这种理所当然的面孔,逼着她分手,逼着她回国。
霍心慧眼里,除了丈夫,女儿不过是附属品,如果不是她有所图,这个家,她一辈子都不愿意回来。
怎么能有母亲,把摆弄孩子的婚姻,说得那么理直气壮,那么的理所当然。
月歌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眼底已经一片平静,“我会达成答应您的条件,但您也别忘了承诺我的,还有,下次打电话的时候挑下时间,我并不是二十四小时候着您的电话。”
说完直接掐断手机,关机了。
这一家子,就没有一个是消停的。
一大清早被这种败兴的电话吵醒,月歌就再也睡不着了。
心烦。
她在上没躺几分钟,就起了。
洗漱化妆,戴首饰的时候,突然一怔,首饰盒里那条青玛瑙的锁骨链不见了。
她清楚的记得昨晚洗澡前,她摘下放梳妆台上了,现在却没了。
她在原地足足怔了几秒,然后黑着脸去敲乔聿北的房门。
足足一分钟,这家伙才起,顶着鸡窝头来开门。
月歌都没等他喘口气,就怒火中烧道,“你把我项链弄哪儿了?”
乔聿北迷瞪了半天,终于想起什么,眸子一眯,面无表情道,“什么项链,不知道。”
月歌磨牙,“你还跟我装!这要不是你干的,你现在早就跟我绷一脖子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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