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峥喝了酒,跟人发生了争执,就被一群人摁在小巷子里群殴。
小狼狗就是这么见义勇为的。
警察笑着道,“多亏了乔聿北同志,我们还端掉了一个违规的民间借贷的窝点,至于你说的那个侯峥,因为涉嫌赌博,伤口处理好后,已经押回所里审讯了,我是来,是代表我们派出所的民警,感谢乔先生的见义勇为。”
乔聿北从小到大,被人批评居多,虽然他也不怎么在乎,但是突然被人夸成这样,还是当着沈月歌的面,顿时就觉得有点老脸发烫。
他瞪着眼,有点讨厌这人的多嘴,“你是代表你们所里慰问吗?现在慰问完了,还不走?”
警察也没有因为乔聿北的无礼生气,笑了笑道,“那行,等你伤好点,去所里做个笔录,我先走了,好好养伤。”
警察一走,医生处理好乔聿北的伤,也跟着出去了。
现场就剩下沈月歌跟乔聿北两个人。
沈月歌心里复杂,好半天才道,“为什么要管这件事?”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老子想管就管,关你什么事!”
小狼狗明显还在生气她之前那种态度,哪怕这时候还在嘴硬。
“你不该掺和这件事的,侯峥那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你要是出了事,我跟乔总怎么交代……”
“你就担心跟他没法交代吗?”乔聿北突然就来了气,“那我呢?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月歌呼吸窒了窒,在乔聿北的逼视下,垂下眼帘,轻声道,“有,谢谢。”
“谢谢?”乔聿北眼神发冷,“就只有谢谢?”
月歌不言,她知道乔聿北想听什么答案,他笨拙的试探,在她眼里太过单纯,偏偏就是这种单纯,让她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她的沉默,让乔聿北没来由的一股怒气,他冷冷一笑,声音刻薄,“既然谢,就拿出谢人的姿态,沈经理的家教,就是仰着脖子跟人说谢谢吗?”
事实证明乔聿北还是不够了解沈月歌,她在他面前会脾气失控,他却忘了原本的沈月歌,是一个非常克制的人,她能屈能伸,对着曹旭那种人渣都能低头,更何况乔聿北这种跟小孩儿一样置气的行为?
于是,乔聿北就看见这个死女人鞠着躬,郑重道,“谢谢。”
乔聿北嘴角抽了抽,暴躁的推开她,“滚滚滚!看见你就烦!”
于是月歌顺利的滚了。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沈月歌回头朝楼上看了一眼,突然就松了口气。
幸好。
幸好没事。
没人知道从她坐上傅景安的车起,一颗心就是紧绷的,哪种为另一个人担惊害怕,已经很多年不曾已过了。
她用理智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是有些事情,骗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这小王八蛋,怎么就甩不掉呢,我对你那么差,你是受虐狂吗?
上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她拿出一看,是沈战辉打来了。
她抿起嘴唇,这段时间因为沈家这点事已经烦透了,她之前因为这事儿在公司楼下遇袭,现在乔聿北也又因为这件事受伤,她这会儿其实并不太想接这通电话。
电话响了快一分钟,铃声就要断掉的时候,月歌才摁了接听。
“爸,鉴定结果明天早上才能出来,到时候我——”她话没说完就被沈战辉打断了。
“沈唯不见了!”
月歌一愣,“您说什么?”
“我说小唯根本就没去参加最后一场考试,他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沈战辉几乎是气急败坏,沈唯听话懂事,成绩优秀,他对这个儿子一直寄予厚望,现在这个懂事的儿子,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缺考,他怎么能不生气。
“您不是亲自送他去考场的吗,他怎么会缺考?”
“我也想知道!”沈战辉面色紧绷,“他老师来电话,说同考场的学生说,他最后一场考试,压根就没出现,你说他会不会被侯峥那个无赖给绑架了?”
“不可能。”
沈战辉皱起眉,“你怎么这么肯定?”
且不说侯峥现在在派出所,就沈唯的伸手,侯峥想绑他还是有点难度。
“他是为了讹钱,犯不着绑架犯罪。”月歌顿了顿,“他电话能打通吗?”
“他就没拿手机,你宋阿姨刚刚去他房间看了,别说手机,就连我平时给他零花钱的卡都没拿。”
“先派人找吧,应该不会去太远,我去他平时爱去的地方看看,你们去问一下他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学,也有可能考试完跟同学聚会呢,有消息再联系。”
挂了电话,月歌给小志打电话,让他把车开了过来。
沈唯平时闷得很,月歌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这家伙平时喜欢去哪里,她就专挑一些年轻人喜欢的娱乐场所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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