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派悠闲的模样慢条斯理的接了电话,语气高冷道,“干嘛?”
“记得把水电费交一下,我忘交了,小白的药记得带着,一天喂一次,后天记得带它旗医院复查。”
乔聿北的嘴角从僵硬到下垂,“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还有……”
“还有什么!”他恼羞成怒,脾气暴躁。
沈月歌憋着笑,声音温柔,“开车小心,等我回家。”
乔聿北心情瞬间被抚平,嘴上却傲娇道,“刚刚不会说嘛?非要打个电话,罗里吧嗦,挂了。”
沈月歌笑了笑,收起手机,拉着行李箱,朝不远处的小志走去。
飞机一起飞,沈月歌就带上了眼罩,其实没有多少睡意,只是觉得起得太早,需要再休息一会儿,但是却并不太睡得着。
翻来覆去想着那天见楚河的事,总觉得心神不宁,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她突然摘掉眼罩问小志,“江河影联的法人是谁?”
小志昏昏欲睡,一听见沈月歌说话,瞬间就清醒了,“记不得名字了,只记得是姓王。”
“王青宇?”
小志点头,“好像是。”
沈月歌蹙起眉,“之前你不是说,这公司是楚河送给她太太的,法人为什么不是他太太?”
小志抓了抓头发,“这我就不清楚了,楚先生不是云城人,我能查到资料非常有限,沈经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月歌摇头,“没事。”
心神不宁,没来由的心神不宁。
她翻开皮甲,里面放着她跟乔聿北的合影。
她很少在钱夹里放照片,这是唯一的一张,是之前他们俩在峡谷漂流的时候,竹筏上拍的照片,乔聿北洗出来后,强硬的塞进她的皮甲。
她嘴上不愿意,说又土又傻,翻看的偏频率却高到不行,那个黏糊人的家伙,仅仅是刚分开,她就开始想他了。
她摩挲着照片,放在唇边吻了吻,重新将钱夹收起来。
小志在旁边看着她的动作,默默将视线移开。
乔聿北回到家睡了两个钟头,就起了。
冬天大清早开着车回来老宅,张婶看见他的时候,高兴得不行,一阵嘘寒问暖,连带看小白都觉得无比亲切。
“小北,中午想吃什么,我这就去买菜。”
张婶一边说一边把大衣套上,眼角的皱纹都被笑容晕染开了。
乔聿北揉了揉小白的脑袋,“我中午不在这儿吃,你照顾好小白就行了,不用管我。”
张婶动作一顿,着急问,“那晚上呢,晚上也不回来吗?”
“回,”乔聿北站起身,“别给他喂那么多肉,吃完饭让张叔带它出遛遛。”
“好。”
张婶喜笑颜开,送走乔聿北,立马就给乔克打了电话,“乔先生,小北回来住了。”
挂了电话,张叔无奈道,“你怎么跟个特务一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跟乔先生报告?”
张婶瞪他一眼,“你才是特务!先生每次来望眼欲穿,你以为他是干嘛的?还不是在等小北?你也是当爹的人,怎么就一点看不出先生的心思?木头脑袋!”
张叔……
心说,你好心都办了多少回坏事了,先生想见小北,小北可未必想见先生啊。
张婶才不管那么多,哼着曲去给小白做吃的。
小白认准自己的饲养员,欢欢喜喜的跟在张婶后面,混吃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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