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助理缓缓启动车子，离开了瑞臣花园，这回车内只剩下母子两个人跟一个工具人，很适合说些什么话。
范瑛仍然是一副看清了所有的表情，两腿交叠，半倚在门边，借着车内的镜子凝视陆于辞。
“你是怎么把人家姑娘骗到手的？”
“你情我愿，这不是骗。”陆于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指腹摩挲着自己的腕表，强调。
“你少来。”范瑛还是优雅的，语气也非常柔和，“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女孩对你还没有那种意思。”
她在职场商场这么些年，任何事都看得很清楚。
他们之间是没有爱的婚姻，这件事逃不过她的眼睛。
但对于陆于辞来说，他并不打算瞒着她。
因此他抿唇，并无反驳。
“你这样做太任性了。”见陆于辞没有说话，范瑛便继续开口，“让她跟你结婚，你就没有想过，万一她不爱你呢？万一你们两个不适合呢？”
陆于辞还是没有说话，但是手上把玩着腕表的手更显烦躁。
两人在低气压的车内空间中静默片刻之后，范瑛才叹了口气，有了些声音。
“罢了，我知道她对你的意义，既然你已经这么做了，那我也说不了什么。你务必要好好对人家，但也不能强求，记住了。”
陆于辞眸色微沉，低着头盯着车内一片黑暗的区域，乍一看还有点像做错事的小孩受训的既视感。
但他现在确实是在受训。
只是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沉默了一会之后，他才不冷不热发了个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