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慈卉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这是江谨汐在外婆自从离开珠宝设计圈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的。
这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惊喜有难以置信，令人动容。
江谨汐唇角不自觉间也勾起了一个温暖的弧度，能看见外婆表现出这个表情，她比任何人都要激动。
“外婆，我一直想向您道歉。”
江谨汐出声，唇边仍然是柔和的，只是眼角不经意间有了些泪光。
“小时候我不是故意要跟您唱反调的，我知道您一直都在我身上寄予了厚望，但是是我让您失望了。”
她的声音很轻，也令人心疼，陆于辞靠近她，将手放在她的手上，给足了她无声的安慰。
“当时我并不理解您的用心良苦，后来我才能懂珠宝对于您的意义，我没能替您完成您的遗憾，真的很抱歉。”
其实她一直是庆幸自己当时做出了那个选择的，因为是那个时候的反抗从而才能使她现在得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用硬生生面对着自己不擅长的事。
但这是与她自身而言的，在某种层面上也可以说是自私的，只想着个人的。
因为正是她这个选择，而让外婆这辈子都无法弥补自己的一时之念。
她也知道外婆对于那件事的执念有多深，也知道外婆因为她的反抗而对她有多失望。
但她也是矛盾的，不好受的。
这次借着这个机会她说出来了，好好同外婆道歉，也希望能让她释怀。
外婆沉默许久，没有回应她，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好像在看着远方。
江谨汐愣了愣，有点紧张。
“外婆——”
她唤出声，下半句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外婆出声，“原来你还能有愧疚，我还以为你就逍遥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