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大气的泾王府三个大字高高挂着,苏慕卿看了一眼,恍惚觉得很是陌生。
刚进门,高钟波就迎了上来。
“王妃,您这脸是怎么回事?”高钟波见到苏慕卿脸上的纱布,吓得不轻。
“你不知道?”苏慕卿看着满脸着急的高钟波,又冷笑一声,只觉得这府里的人,个个都是演戏好手。
“这…老奴知道什么?”高钟波一头雾水,实在不知道苏慕卿为什么会觉得自己知道。
苏慕卿见高钟波疑惑的表情,不想再敷衍了,转身就厉害,只留下错愕的高钟波。
“王妃这是怎么了?”
高钟波叹了口气,心里盼望着王爷早点回府。
自从李承珩不在府里之后,苏慕卿也再没有踏进过两人的新房,每一个物件都是一个记忆。
而那些记忆对她来说,不是甜蜜,而是反感。
所以李承珩的书房就成了她的房间。
“叩叩叩。”
门没关,如心敲了敲门就自己进来了。
“小姐,您的脸该换药了。”
“嗯,你帮我换,我自己看不到。”
如心过来将药先放在桌子上,又绕到苏慕卿身后小心地拆开纱布。
越拆越能看到隐隐的血色,手都开始哆嗦。
苏慕卿闭着眼睛都感觉到了如心的颤抖,伸出手凭着感觉碰到了她的手,又拍了拍。
“别怕。”
“小姐,您还疼不疼啊…”如心带着哭腔,只觉得心疼又自责。
自己怎么就没有保护好小姐呢。
“早不疼了,就一道口子而已,好好上药多注意一些就没事了,你别瞎想知道吗?”
如心点点头,又看到苏慕卿闭着眼睛,又开口应了一声。
把纱布都拆下来了,如心凑近了去看,伤口很深,之前敷的药已经被血水化了。
如心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生怕弄疼了苏慕卿。
但是就算她真弄疼了,苏慕卿也不会吭一声。
一是怕如心更自责,二是她在感受。
她想要记住这份疼痛,最好能刻在骨髓里。
如心哆哆嗦嗦地换完了药,没忍心再看,端着换下来的纱布离开了。
苏慕卿听着声音,知道如心离开了,这才睁开眼睛。
叹了口气,眼睛不小心看到了桌案上两封信。
封条完整,谁都没有打开过。
“楚一。”苏慕卿将胳膊挡着眼睛,唤了一声。
无声无息地,楚一就出现在了前面,但苏慕卿仍然遮着眼睛。
“翠竹是你们洪音坊的?”
“是。”
“是谁想要我的命?”
“没有谁,王爷吩咐过,除了他,不论是谁,不论对方出什么样的条件,我们都不能接有关您跟您身边人的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