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百无聊赖，打开电脑。
正如同沈大鹏找人探知的情况一样，他平时喜欢在网上买一些原石。
在秦凡心目中，买原石赚到一些钱的几率可比买彩票大多了。
赌石是他的业余爱好，但投入也不会很多。
一个月也就花个千儿八百的，还有风险分担。
他就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赌石直播间。
里面已经非常热闹了，足有两三百号人。
对于直播间来说，如果是普通才艺展示，那这人数是有点少。
但是，对于一个比较小众，以做生意为主的直播间，这种人数算不错了。
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美妇正在展示面前一块块比保龄球大一些，比足球又小一点的原石。
这些原石都排在桌面上的一条传送带里，就像在店里吃旋转寿司。
它们缓缓滑过去，又滑回来。
中年美妇人不断翻动它们的身躯，保证每个方位、每个角落都能展现在观看者眼中。
每块原石的上边都有标价，便宜的一万左右，贵的甚至达到五十万上下。
秦凡来的时候，并没人注意，只有几个平时聊得比较多的，朝他不咸不淡打了个招呼。
弹幕里不断划过一个个房间号，还出现了门板标志。
只要点击这个门板，就会跳出一个小窗口。
小窗口则代表一个小聊天室。
每个小聊天室，都有两三个到五六个人形成一个小组讨论。
这就是刚才所说的风险分担。
来这买原石的人基本都抱着想发点小财，但又不愿意承担太高风险的心理。
于是，经常三五个人形成一个小组，大家讨论后，确定了哪块原石，就合资把它买下来。
这就有两个好处。
第一，几个人的眼光总比一个人的准，交流之后，成功几率大大增加，几个人分担购款，就不用拿那么多钱。
第二，万一石头没开出好绿，损失也没那么大。
以前，秦凡来到这，也是跟人合伙买原石，小赚了几次，至少能保证伙食费。
他随便点进一个正在招人的小房间，里面已经有四个人了。
秦凡只认识其中一个。
那个人跟秦凡打了招呼后，就说大家看中了15号原石。
这块原石比较贵，得六万。
不过，根据大家分析，它大概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出好绿。
这一出，转手卖切好的石头怕都能有三十万以上，大家就能分到好几万。
接着，他发了一个小视频。
刚才那个美妇，正捧起一块略小于足球的石头，把它放在台面上，微微翻转，向大家仔细介绍。
并且按照一些人的要求，拿起小电筒给大家照。
虽然通过网络直播间的方式选原石，效果远远没现场选的好，但像美妇这种主播，也会尽量把所有特点展现出来，供大家参考。
谁要看乐意了，就下单。
主播全能，还可以现场帮你解剖。
然后，按照要求把石头寄出去。
也可以直接把原石寄给你，让你解剖。
不过，很多人都选择直接在直播间解剖。
第一，买了原石就迫不及待；
第二，防止直播调包；
第三，还可以在几百上千人面前得到一份荣耀。
看着视频里的这块原石，秦凡下意识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再看看那几个人的讨论，好像对这块原石都抱有相当大信心。
而信心，主要来自于一个叫两袖清风的人。
这个人用一幅字画作头像，再配上这名字，秦凡一眼认定，这起码是个以前有点权势，但现在退休了的老人。
两袖清风把这块原石分析得头头是道，深入浅出，充分说明他怎么认定15号能开到三十万以上的绿。
他相当有经验，起码得是老白。
小聊天室几个小白听得连连点头。
换成以前，秦凡也会点头认同，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