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接,可现在这个状况,她又不得不接。
于是,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情,时欢按下了接听键。
“清清,你跟李赫铭怎么回事?”
第一句,就是充满了怒意的质问。
“就……那样回事呗。”
时欢觉得江宴白心里比谁都懂,她根本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
“公司股票的事情我们自己能解决,你干什么用这个方式来救?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江宴白气得头有些胀痛。
“哥,我就只是跟他做戏而已。”
时欢知道,她跟苏墨宁的绯闻一传出,江家公司的股票就受到了影响。可早上江宴白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只让她安心,说他会帮她,却绝口不提股票下跌的事。
由此可见,江宴白为了不让她担心已经承受很多了。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让他去收拾这个烂摊子,而自己却无动于衷呢?
“做戏也不行!你一个女孩子家,这种事情怎么能用来做戏呢?你很吃亏的知不知道?”
从小到大。江宴白就不忍心让自己的妹妹受任何委屈。可眼下,看到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无能为力,江宴白真的很自责。
“哥,我不委屈。要说委屈,最委屈的人还是你。”
二十三岁,就接任了江家的企业,许多和他同龄的富家子弟都在各种享乐,只有他任劳任怨,每天都忙得飞起,只为撑起江家。
电话那头,江宴白沉默了。
“这是哥欠你的,你放心,以后哥一定会补偿你的。”
缓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扯开嘶哑的嗓子说道。
“嗯!好!到时候你可不要赖账哦,不然你结婚的时候,我就不帮你抢新娘了。”
时欢知道江宴白心里的自责,向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帮他稀释这份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