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总，那个男孩。”安迪跟在我后面写写记记，在看到一个来柜台取快递的的男孩之后，忽然开口问道。
“哪个男孩？我不记得我资助过什么男孩。”我耸肩，继续道，“以后傅寒声那边安排的事情不用告诉我，你直接替我做了就行。”
这些企业家，都喜欢立豪门人设，什么赞助个希望小学了，资助几个贫困大学生了。
这些事我也会做，但均为匿名。
傅寒声以傅太太的名义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所以也懒得应酬，“这种沽名钓誉的事，让他自己做吧。”
“好吧。”
安迪有些无奈，继续跟着我在染+里面闲逛，还不忘给丹尼发消息，复述我刚刚说的话。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染+细逛，既然决定不再完全依赖于人，那我就必须提起一百分的精神来工作。
工作人，在染+闲逛的人群大多数是老人和学龄前的孩子。
我在一楼大厅的舞台驻足，思忖了片刻道，“工作日的上午，这里开放给小朋友。”
“好的染总，”安迪记录，“具体怎么开放呢？”
“组织一些小孩子的才艺表演比赛，你去让企划部做一个方案下来。”
做综合体的，每个时间段的消费群体都不同，所以就要抓住消费者的心理，在每个时间段推出针对消费者的活动。
天胜也是做综合体起家的，这些东西我耳椟目染自然清楚。
“不光如此，周末的活动，晚上下班以后的活动，都要有一整套方案。
染+是娱乐性质的综合体，我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有相应的活动。”
安迪的笔刷刷的在本子上划着，偶尔抬头看向我的眼睛满是崇拜。
“染总，您真的不适合在大学里当老师……”安迪道。
“啊？”我不解，“你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安迪尴尬的用手指在本子上抠出三室一厅，解释道，“您更适合当商场女强人。”
“怎么我听着倒像是说我教学水平不行呢？”我忍不住调侃。
“江染！”
傅寒声的声音在喧闹的商场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回过头，看见他杀气腾腾的向我走来。
这是怎么了？
我疑惑的转头，安迪也一样错愕。
重新定了心性后，我笑着询问，“怎么了傅总，今天是集团下来视察工作的么？”
“江染，你说谁沽名钓誉？你自己圣母心发作，还说别人沽名钓誉？”傅寒声的声音压的很低。
随着他走近，低气压也像我袭来。
这，哪跟哪啊？
我警备的看着四周，好在顾客都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压根没注意到我们。
“傅总啊，前段时间说我狠的也是你，怎么今就说我圣母了？
集团是你的，但你下属员工也是人啊，不能任你这么妄自编排。”
我主动攀上他的胳膊，想要将他向旁边拉一拉，避开来往的人群。
“吴天昊！你忘了么？你自己装圣母把人一家接来江城，怎么成了我沽名钓誉了？”
他甩开我的胳膊，反客为主的箍住我的腰，“自己的那啥，自己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