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生气。
苏芮擦着头发，拿起了手机，看到那一簇红点，忍不住笑了笑。
她点进对话框，看着那一连串未读语音，挑了条最短的听。
“苏芮，你变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不出任何信息来。
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直接拨了个电话过去。
那边几乎是秒接的，刚接通就劈头盖脸地质问：“苏芮，你去哪了？为什么走也不叫上我？”
“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走的吗？”他的语调徒然转低，像是小孩子在控诉，却又仿佛是在委屈。
委屈？
什么鬼？！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苏芮甩了甩头，把奇奇怪怪的想法甩掉后，顺口回道：“回酒店洗澡了，叫上你干嘛？一起洗？”
那边咋乎的声音突然沉了下去。
苏芮本来就随口一怼，也没觉得这样说有什么不妥。
但当电话那边突然沉默后，一股迟来的尴尬瞬间笼罩着她。
“我……”苏芮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来打破这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就在这时，电话那边突然试探地问：“苏芮，你是不是喝酒了？”
苏芮咳了一声，红着脸说：“是……喝了点。”
那边发出了果然如此的感叹，然后嘱咐道：“别喝了，下午还得去熟悉场地呢。”
“嗯。”
“我呆会给你带瓶酸奶上去，你喝了再眯一觉。”
“嗯……”苏芮的意识回笼，忙道：“不用！”
那边没理，直接挂了电话。
苏芮叹气，直接趴到柔软的大床上，把头闷进了枕头里，露出的那截耳尖透着浓浓的绯色，一直蔓延到脖间。
发梢处残留的水滴落到被单上，晕开了一圈圈湿润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