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水相逢,江柳眠你可真够逗的,”姬南也隐隐有些生气,“你把我从小生活的古寨搅得天翻地覆、把我们圣物紫星苍耳烧了个精光,你竟然敢说我们是萍水相逢。”
江柳眠抿了抿嘴,又道:“当初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真心实意的道歉,但你不要以为凭这一点就能留下我,三年前的你不能,如今更不能。”
姬南霸气立显:“不能吗,江柳眠,你可太小瞧我了,来人呐。”
话音未落,一群侍卫顿时把江柳眠围了个水泄不通。
江柳眠没曾想姬南会来这一招,冷冷道:“姬南,你觉得这几个人就能拦住我?”
“当然不能,可以你一人之力怎能拦住这千军万马,江柳眠呐江柳眠,如今的我已经不是当初的我。”
江柳眠冷笑一声:“为了我动用军队,传出去对你名声有何益处。”
姬南哈哈大笑起来:“我身为西南王,若能冲冠一怒为红颜,你怎知不会有好名声。”
江柳眠双手抚上腰间,已经隐隐按下别在腰间的手刺,但此时此刻,她真的不想动手。
殿内殿外这么多人,都是无辜的,只要打斗必有伤亡,不是对方就是自己,三年前她划破脸也没留住韩轻沉,她可不想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姬南端坐在上,面色如常,但心里惴惴不安,江柳眠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暗自埋怨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正在此刻,一个年轻人突然跑了进来,朝姬南施礼:“禀我王,有线索。”
“哦?”姬南松了口气,顺坡下驴,摆手让侍卫退下。
姬南的话如同圣旨,殿内顿时恢复如常,江柳眠直直盯着这个年轻人,急促道:“什么线索?”
姬南也问:“隋官,快说。”
江柳眠心中一动,原来这就是经常提到的隋官,看来是姬南身边的新人。
隋官一下子双膝跪下:“禀我王,并未有线索,只是我见刚才情势紧急才做出的无奈之举,请您处罚。”
隋官的举动恰好帮姬南解围,但他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原谅,正在纠结时,江柳眠怎可放过这个机会,开口问道:“隋官,你这几日真的无所收获?”
隋官答道:“禀小姐,我自幼在石城郡长大,家中曾做织绣生意,此物我一看便知不是产自西南,此次遍访全境虽有遗憾但也不出所料。”
江柳眠听明白了,但令她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虽双膝跪地,但不卑不亢毫无谄媚之意,一看就是个聪颖的可塑之才,不知道为何会在姬南身边。
姬南见隋官这么说,心中最后一丝骐骥破灭,但他还想做些努力:“江柳眠,在留些日子,算...算我...”
江柳眠心中一愣,他是想说“算我求你吗?”她不明白,堂堂的西南王怎么会这样呢,完全不是之前在古寨地样子,他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隋官又开口:“江小姐,这石城郡空气清新,环境适宜,也好过中原的寒冷刺骨,是个练武的好地方,您不妨多留些日子。”
江柳眠深深地瞥了隋官一眼,心中闪过一丝古怪,她为了武林大会才拼命锻炼,不记得曾和姬南说过,怎么这个隋官随口一说就戳中她的心事呢,难道真的是无心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