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不信，是东村的郑寡妇亲眼看见的，瞧的真真的。”
“据说是薛仁俞想跟娘你那什么，但是娘你不是不同意嘛？他就想了这么个损招，把珠珠扔下去，赶着你回来的时候在救上来，没想到时间长了，差点没救回来，你看珠珠那脸色，那能是一会半会的就泡这样？”
居衣央连说带比划，就好像她亲眼看见了一样。
“是他救的珠珠？”王彩娥眉头微皱。
“是啊！娘你那天没看见？就他跟珠珠两个湿漉漉的，你说，这不是坏咱们家珠珠名声吗？”
居衣央说着，狠狠的啧了一声。
王彩娥瞪了她一眼：“老大，这话出去可别说。”
珠珠才多大，就坏名声，那这整天撸胳膊挽袖子下地干活的女人，不知道得整多少个男人回家了。
“娘，这话我能出去说吗？”居衣央乐呵呵的说道。
这话谁说王彩娥都信，就她说不行。
只是这会儿也没心思理她，王彩娥心里琢磨这薛仁俞。
他不像是能干出这事的人，可关心则乱，古代男子又都大男子主义，她三番两次落薛仁俞的面子，许是他心里一发狠就做了这事。
可无论如何，都不该对一个孩子下手。
“娘，郎中不说得给珠珠去湿吗？我按照郎中给的药方抓了药，就是不太会弄。我看会珠珠，娘你去弄药吧。”
王彩娥将信将疑的看了居衣央一眼，老大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平日里花她一个大子都跟要她命一样，今儿还特意给珠珠买药喝？
“娘，你这么看我干什么？珠珠怎么说也是我侄女，现在家里也不缺银子用，我可心疼她了。”居衣央说着，还温柔的看着居珠珠。
她这模样倒不像是装的。都是富长良心，许是真的明白过来了。
“行，你帮我看会。我出去煎药。”王彩娥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倒是当真放着几包药，王彩娥特意拿出去了村里卖药那家看了，药真的倒是真的，只是都是次品，效果好不到哪里去。
还真是老大的作风，给别人花钱能省就省。
把老大买的药收起来，她又掏银子，重新买的好药，细细的煎了。
才把药汤分好，似乎就听见屋里珠珠细细的声音。
“珠珠啊，你醒了？”王彩娥端着药碗，推门进屋：“祖母没走，祖母给你煎药呢。”
“祖母。”居珠珠眼泪唰唰的往下掉。
“怎么了这是？”王彩娥急忙把药碗放下，上前揽住了珠珠。
“你凶珠珠了是不是？”王彩娥冷冷的看着居衣央。
“娘，冤枉。你信你问珠珠，我真没有。我还给珠珠买药呢，我怎么能凶珠珠。”居衣央委屈的说道。
“祖母，大姑没凶我。”居珠珠小声说道。
“是我错怪你了，你出去吧。”王彩娥的态度放缓了一些。
老大应了一声，就直接出去了。
她这突然不废话了，王彩娥还有点不习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一低头却看见居珠珠又惊恐，又愧疚的眼神。
王彩娥问了几次没问出来，还以为珠珠是因着她骂老大，所以心里难受，也就没再多问。
再过了几日，珠珠身子再好一些，哭着闹着，非要去薛家，王彩娥拦都拦不住，干脆亲自带着她往薛家去。若是见到薛仁俞，非得给他一个教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