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彩娥倒是没想到，居瑞这一出去就是一晚上。
哈江城不比交城，晚上宵禁的时候，出街就是死罪，王彩娥想去找他都没法找。
等了一晚上，白日里居瑞晃晃悠悠的回来，见到王彩娥傻兮兮的一乐：“祖母。”
“诶，诶！”王彩娥往前两步，好歹算是把软倒的居瑞接到怀里了。
这孩子，这是喝酒了？闻着味还喝了不少。老二那吃喝嫖赌隔空遗传了？
把居瑞挪进去，辛贞一看都要疯了，上旁边拿柳条就要打。好歹让王彩娥给拦下来了。
“谁教你这么教孩子的！有好没好了！“王彩娥抱着居瑞吼了过去。
辛贞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王彩娥突然觉得一阵脸疼，好像原主就这么教孩子来着。
把居瑞安顿好，王彩娥也不敢让辛贞自己看着，就在旁边守着等他醒来。
“娘，醒来我打他一顿，你千万别拦着。不然他下次改不了。”辛贞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你就打他？”王彩娥给居瑞擦了擦额头，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好受，眉头紧紧的锁着。
“那还用说吗？这一身的酒味！才多大的孩子他就这么无法无天，这要是以后……”
“闭嘴！”王彩娥忍不住截断了辛贞的话。
她这越说越大声，震的她脑袋都疼。
“等孩子醒了在说。”王彩娥说道。
谁小时候没被冤枉过？总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剩下的在说。
辛贞倒是不满，在那嘟嘟囔囔的，只是心底对王彩娥信服，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
日头偏西。
居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瑟缩身体。
“醒了？把这碗茶喝了。年纪小喝酒以后会变笨。”王彩娥把茶杯递到居瑞嘴边。
居瑞连接都忘了接，就这王彩娥的手喝了一口。
“你，你不打我吗？”居瑞问道。
“我这不是才要问你。为什么大半夜跑出去喝酒？”王彩娥说道。
居瑞局促的搓了搓手，小声说道：“这次不是王胡子要闹事，是上面人让的。可能是咱家得罪人了。”
王彩娥挑了挑眉，这小子行啊，出去一晚上，这事都问出来了。
“你且吹吧。”辛贞打外面进来：“多大点小豆丁就学会说谎，这话也就你祖母能信。”
“怎么着？我傻？”王彩娥说道。
“不是娘，我没这意思，您要是傻，这天底下哪有聪明的了。”辛贞把水盆放下，投了个温温的帕子，一边给居瑞擦脸，一边默默叨叨的。
王彩娥在旁边听着，都觉得耳朵要炸了，也不知道居瑞嘴角怎么抿出笑意的。
“你快闭嘴吧，让孩子说两句。”王彩娥说道。
辛贞嘟囔了两声也就不说话了。
居瑞说的详细，他是先出去打听了，知道王胡子那伙人，平日里都在什么地方。
到那儿自己拿了银子跟他们喝酒，那些小混混一喝酒就上头。知道的往外说，不知道的编了也要往外说。
砸菜馆这事倒是真的，王胡子自己嚷嚷的。
说什么他后悔了，人家两个老娘们不容易。还挨家挨户的道歉，放江湖上也够意思。要不是他欠了别人的人情，别说那么大的官，就是再大的官，他也不帮着干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