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错过一点儿。
期待着那张从一见面就平静无波的面容露出平静之外的情绪。
然而——
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
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要不是知道这是他们学校的保密考核试卷，他都觉得对方之前一定是见过这样的卷子。
不然怎么这么淡定？？
现在的精英一班学霸楚乐元进他们学校考核的时候，拿到试卷，表情都是意外加惊讶。
楚乐元也是这一届他们最看好的省状元，甚至全国状元都可以冲刺一下。
去年刚拿到全国奥数比赛冠军，准备冲刺国家队。
盯着盯着，小姑娘长得是真好看，就是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比他还稳重。
面对这个学生，总做不到和对待一般学生的那种教导态度。
咦？
怎么越想越觉得有点怪怪的。
而其他的老师们，可没有林主任这么丰富的思想活动。
从这个学生一坐下，不少老师的目光就开始一寸寸地打量这个“特殊”的学生。
倒不是说她的身份特殊。
除了校长和林主任，其他的老师们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以往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特例学生要考核。
但人家起码都有成绩单。
而……
荔菲夜没有。
具体是什么水平，他们都不知道。
看着她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埋头做题，神情认真。
手中的笔几乎没有停顿过。
一直在写。
个别老师按捺不住好奇，放轻脚步地走过去。
低头看她的卷面。
字迹清晰工整，卷面整洁，看着格外地赏心悦目。
看着看着，那位老师的表情就有点失控了。
神情越来越认真，偶尔时不时地点头。
原本还稳稳地坐在台上的其他老师，诧异极了。
于是又下来了一位。
就跟开了个头似的，接下来一位接着一位。
几乎把荔菲夜围住。
虽然在专心做题，但是周围的异样，荔菲夜自然有察觉到。
于是，她停下笔。
抬头，“要到交卷时间了么？”
按照她的估算，现在才不到一个小时。
她的卷子，只做到了一半。
握着笔，荔菲夜皱了皱眉。
正沉浸在她的卷子解答的老师们，听到她的声音，终于回了神。
“没有，现在才一个小时不到，荔菲同学你继续答题。”
听到齐整整的声音，老师们自己也懵了一瞬。
才注意到身边站着的老师同事。
心照不宣的互望：原来你也下来了。
荔菲夜：“……”
荔菲夜：“那麻烦老师不要挡着光好吗？”
眼前的光线突然变暗，她不方便写题。
如果老师们抓住重点，就会发现荔菲夜说的是不方便写题，而不是看题。
都尴尬了，谁都没有去抓住细节。
挡住光线的老师默默地移开，站荔菲夜的旁边，而不是前面。
然后，画风清奇的画面就出现了。
荔菲夜坐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答题，两侧站在一排的老师。
画面略搞笑。
老师们探头往她的卷面上看。
越看越是心惊。
台上只有林主任一人孤零零地坐在上面。
哦，还有五把空椅子陪着。
“咳咳——”林主任试图挽回一下他们帝京第一高中的老师形象。
但……
被忽略了个彻彻底底。
五个老师完全没听到。
考核教室就这样地被分成了两个世界。
互不相融那种。
五个老师时不时地接头交耳，也彻底忘记了正在答题的荔菲夜。
响起了轻声的讨论：
“用这种解法确实是要好很多，但这是大学才学的算法？”
“你们看，这道题也答得不错，解题方法十分精妙。”
“还有、还有这个……”
……
说着，有老师还互动起来了，“荔菲同学，你不用草稿纸计算怎么得出答案的？”
有老师注意到发下来的草稿纸，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字迹。
根本就没用。
荔菲夜似乎没有被打扰到，还能一心二用：“心算。”手下的书写速度，一点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