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姨心中微讶,面上保持着微笑,应了一声:“好的,少爷放心。”
推门进去的时候,余光看到少爷没有离去,依旧站在房门口。
面上多了几分惊讶。
房间内的灯光不是那种明亮耀眼的白色,而是柔和的橘黄色,空气中有种淡淡的香气,不浓烈,是沁人心脾的好闻。
也没看到放有熏香。
来不及想太多,容姨轻步地走到了床边。
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人儿。
好美的姑娘。
长发温顺整齐的散落在枕边,精致完美的脸蛋透着酣美,白皙柔美的肌肤如玉瓷般无瑕,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沉睡中的眉眼如傲雪中的冷梅,昳丽清绝,五官是不经雕琢的精致灵韵。
童话中的睡美人怕是也不及半分。
美得不似真人。
这哪里是长得好看,说好看都是侮辱了。
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佣人们能想到的,说出的最好的词了。
容姨动作麻利又小心,擦洗完毕就拿起一旁早已放置好的衣服,给人妥帖的穿好。
心里不住低叹了一声,太过瘦了些。
纤细得能摸到骨头。
估摸着以前受了不少罪。
“少爷,好了。”
房门打开,男人走进来,目光落在床上的人身上,不一会儿移开,朝着容姨点了点头。
容姨面色疑惑地问道:“少爷,夜小姐这是怎么了?”
要不是看着脸色还有些气色,感受到轻微的呼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
北宫墨眸色如墨般浓稠,深邃得看不见光,“为了救我。”
谢林未说她失血过多。
可在她身上没有看到有任何的伤口。
昨晚走的时候还在念叨着“奇怪”。
北宫墨没有理会,也没有解释,要他怎么说是因为被他吸走的。
昏迷中意识不受控制,凭着本能在吸取。
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吸血鬼,对她的血有种极度的痴迷和渴望,控制不住的汲取,就像即将枯萎的花渴望着雨露,于沙漠中遇到甘霖,不知满足的沉迷。
容姨面色一怔,目光是说不清的复杂,认认真真地看了荔菲夜一眼。
没有继续问下去,缓了神情,温和地安慰道:“少爷放心,夜小姐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定会的。
“嗯,你去忙吧。”
容姨面色温和地点了点头,离开了房间,轻轻地把门带上。
三天过去了,北宫墨在书房忙完工作,多地时间都在照顾着她。
虽然有佣人,但是他没有假手于人。
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好,基本上已经恢复成了正常模样。
早晨,依旧拿着毛巾坐在床边,细致地给她擦脸。
动作在一次次的重复中,变得熟练自如。
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线条冷硬,冰一样冷酷的深邃脸庞没有丝毫情绪表情,唯有手下的动作格外轻柔。
此时,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了起来。
扫了一眼,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谢林未开门见山:“你要有空的话,可以让她晒晒太阳。”
北宫墨视线落在窗外明亮耀眼的阳光上,漆黑深邃的眸映出黑亮的光,硬挺的眉峰动了动:“你确定?”
“应该有好处。”
这几天,他每天都准时给荔菲夜做身体检查。
通过这几天出来的报告,让他有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到底有没有用,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所以才打了电话过来。
“嗯。”
挂断电话,北宫墨抿了抿唇,笔直的大长腿微屈,弯下腰,结实有力的手一只绕到她脖颈下,另一只手穿过膝盖弯,毫不费力的把人公主抱。
怀中依旧轻飘飘的。
阳台上有躺椅,柔软的躺椅洒满了阳光的味道。
躬身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
两人的距离极近。
荔菲夜无力的脑袋乖巧地靠在他的左肩。
轻微的呼吸时不时喷洒在他的脖颈,引起细细密密的温热的痒意。
仿佛心头上被轻轻地挠了一下。
北宫墨下颌微收,黑密的睫毛根根分明,闪了闪。
刚要放下,怀中的小脑袋忽然一滑,他刚好不经意地低头。
唇角忽然传来一阵柔软香甜的触感,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