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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里留给穆念的那封信这样写道。
“念念,想必你读到这封信时,妈妈已经彻底地离开了你。你是恨我的吧,恨得对,恨得应该。
你父亲死在牢中,我想,这并不是意外。我害怕,所以才仓皇离开。那时我自私,过去的三年里,我常常梦见你,梦里你指责我抛弃了你,我惶恐、后悔,却,没办法补救。
这个错误压在我心口三年了,它太重了,我喘不过来气。今天,我把它写出来,才终于有了一丝喘息之余。
骆津和陈柏言等到警车把涉事的所有人都带走之后才从倪安建材离开了。
车上,骆津坐在后排闭目养神,陈柏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正在和各路牛鬼蛇神电话沟通。
“骆哥,查到了,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收了钱来砸场子的。”
“收了谁的钱?”
陈柏言顺着后视镜观察了一下骆津的脸色,犹豫了一下:“是许逍鹏。”
“那是谁?”
“是骆子毅的董事长助理。”
“看来我这个小叔连骆家最后一块遮羞布也不准备要了。”
穆念养伤一周,骆津自己来照顾她的饮食起居,除了每天陪她到楼下花园溜达一圈,她其余时间都在病床上躺着。骆津好像也彻底远程办公了,每天坐在病房里撑着电脑,时时刻刻守着她。
穆念没有给骆津答案。
因为她也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无论是否定的还是肯定的。
穆念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她推开门,冲进房间,然后看到躺在浴缸里,毫无反应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