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接触过美好啊，”黎婉说：“好多人都没有学习过。”
“可是这一切顾文禹都有了，”李榆说：“他高高在上，他比你以为的要优秀。他还是被很多上流人瞧不起，这是为什么呢？”
“……我又不是来跟你说这个的，我就是说说他，挺痛苦的。”
“啧，”李榆把花丢进垃圾桶：“等你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再来共情有钱人的痛苦吧。”
没几天，顾文禹来医院探望了。
他来的时候正下着暴雨，一进门，黎婉就看到他身边的助理拿了个什么毯子放在地上，顾文禹蹭几下，擦干净皮鞋底。
顾文禹打眼一看就很像个模特，再看怎么看怎么霸道总裁，脸是叫人艳羡的冷白皮，但是五官又非常的硬朗，看上去倒像是个混血。他的肩膀和身体的比例叫人一眼就知道他常常出入健身房，那包裹身体的黑色的西装一看就很贵气，在夏天把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好看的脚踝被黑色的袜子包裹得恰到好处，莫名透露出一种禁欲感。
可惜不戴眼镜。
“你怎么样？”顾文禹自顾自坐下，袖子上的袖扣反着光。
“挺好的，”黎婉试探着说：“就是很多事情做不了。”
“让李榆给你找事情做，”顾文禹接过助理给的水壶：“我希望你不要浪费你的时间。”
放心总裁我知道时间多么宝贵呜呜呜。
“你的事情朱姐和我说了，反正没什么事情，我就来和你聊聊。”顾文禹把保温杯还给他的助理，那双锐利的眼睛看着黎婉：“你自己做的决定，我没什么好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给我丢脸。”
因为你手里只有我一张牌，我知道。
“微博上关于你住院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顾文禹说：“今天晚上你必须出院。”
李榆明显不赞同：“明苑的伤还没好。”
“哦，”顾文禹甚至没有看李榆一眼：“明苑，我今天晚上有一个晚会。”
黎婉点点头。
李榆捏着他自己的衣角，指尖泛白。
“顾总，”他的助理说：“我已经办好了手续，明苑小姐没什么大碍了，可以在家休息。”
顾文禹挑眉：“那么，我也已经为你安排了服装，希望你今天晚上也正常发挥。”
顾文禹离开得毫不拖泥带水。
——让人简直搞不懂他干嘛要来。
李榆大概是气到了，没有再说话。
没人回话的黎婉突然之间就很尴尬，只能反反复复背着剧本，等下午顾文禹派人来接。
顾文禹为黎婉准备的小裙子实在是太粉了。
试图把黎婉打扮打扮成一个小可爱。
黎婉不是明苑，不当小可爱。
“我要这条裙子，”黎婉对顾文禹说着，手里指着另外一套黑色的裙子：“我气色不好，不想穿粉色。”
顾文禹点点头，没有多问。
李榆虽然不说话，等黎婉换好了，却一直看看看看个不停。
黎婉就说：“我之前选那条裙子是为了红毯，造型夸张可以夺下头条。加上我自己的腿长，把那个蓬蓬裙剪成超短一定很好看，那个鞋子用花也缠绕直到大腿，肯定很搭；这个晚会呢，我必须让人感觉到我的身份，不能让人感觉我很好欺负，所以故意选择比较性感的款式，一会给我化妆我也会选择比较贵气的妆，加上我最近白得很，选黑色更加合适。”
李榆哼了一声：“我可没叫你解释。”
“……是是是，不要我解释。”黎婉笑眯眯地揽过李榆，被对方一把推开也不生气：“但是我还挺好奇的，为什么我都没有一个正经的服装管理的家伙，还是公司共用的。”
前面的顾文禹好像突然呛到了。
看见助理冲过去给顾文禹拍拍拍，黎婉又看李榆：“起码有一个专业的人吧，怪不得每一次我的造型都有人吐槽啊。”
“……我们公司，”顾文禹突然大声说：“很好，很专业。”
黎婉对系统说：【呵呵，不就是草台班子。】
【那也不能对老板说这种话吧。】
【那老板也不能薅羊毛逮着我这一只使劲薅吧？】
【他就只有你一个可以薅。】
【是的，所以我没有顾虑。】黎婉笑眯眯地和顾文禹对视：“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看来我很快就有一个专业的造型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