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应了一声。
而此时的南越国，皇宫中。
慕苍溟与慕子离坐在御书房中。
二人表情都有些凝重。
“你的这个师兄，没让你失望吧？”
慕子离沉默着。
与晏寒笙一起长大，这十几年间，慕子离这一刻才确信，自己从未了解过他。
这么多年相处，他又是用什么心态来面对自己的？
“这人心，是这世上最高深莫测的东西，你以为你很了解，其实不然。这满朝文武百官，看着都是衷心于朕，实则，皆盼着朕从这个位置上退下去。”
如果不是晏寒笙这次的事情，慕苍溟还发现不了，那些往日衷心于他的人，实则背地里，却是衷心于别人。
仅仅那么几个人，全心全意的忠于自己。
“父皇准备如何？”
“又能如何？路，不是都被指好了。”
慕子离捏紧拳头，极度不甘心与失望。
慕苍溟正欲说话，却听亲信来报，蒋若灵在门外等候。
二人对看了一眼，随即平复好自己的心态。
慕子离一开始还担心蒋若灵心情会受影响，如今看她面色如常才算微微放心。
想着这些日子，她经历的事情，慕子离都替她感到委屈。
蒋若灵看着他，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见过皇上，见过太子殿下。”
慕苍溟抬抬手，“都与你说过，人前就算了，人后就不要行这些虚礼。”
“有些礼数，省不得。”
慕苍溟也不再劝阻，“坐吧，今日怎的有空进宫？你姨母昨日还念叨你。”
“一会我就去看她。今日来，是有要事。”
“关于他的？”
蒋若灵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