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谈不上,就是觉得他有点烦,总是喜欢打听我小时候的事,而且……还百听不厌,我说得都烦了!”说着,祝宇飞看向了她,带着一丝探究的目光,“你刚刚说十叔觉得我像他的儿子,他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留在府里的吧?”
“如果是呢?”祝南锦试探性的问他。
“那怎么行?真当我们家是收容所吗?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人?”祝宇飞百思不得其解,“他自己有儿子,就算死了吧,他也不该把这种情感寄托在我的身上吧?”
“呃……”祝南锦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不如你找个借口让他走吧?这人是你带来的,我去说,不太好!”
“不用了吧!我这么有钱,多一个人又不是养不起——”主要是她也不好让十叔走啊,她是答应了十叔带他来京城的,虽然身世之事十叔一直没有提,可祝宇飞也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就把自己的亲爹给赶走。
见祝宇飞又想开口,祝南锦忙转移了话题,道“哥,你有没有想过除了战场,你还有别的志向吗?比如?赚钱?像我一样,开个店什么的是,或者创立个什么门派?”
这个问题一出,祝宇飞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了她,“你说的那些我没兴趣,作为男人,就应该像父亲那样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开店我没经商头脑,创门派就更别说了,我能教些什么!”
“那如果我把手上的店交给你呢?或者有人把创好的门派拱手送到你手上,你……”
“那也不要,我从小就励志要报效朝廷,哪怕我提不动刀了,我也……”说到这里,祝南锦捕捉到了一丝信息,撩起他的袖子,惊道“什么提不动刀了?关神医没有治好你吗?”
墨北岑腿断了都能重新行走,他的手臂怎么可能会好不了了?
关于这个。
祝宇飞也是让关梧闷声不说的。
倒不是关梧医术不精。
而是他手臂的情况跟墨北岑的情况不同,墨北岑腿断之后有在好好治疗,就算没办法走路了,也是坐的轮椅,而他不一样,负气离开家后,又不听祝将军的劝阻,非要上阵杀敌。
弄得自己狼狈不堪。
恨不得连这条命都不要了。
这样折腾了自己几个月,边疆寒气入体,他又重病了一场。
病好之后祝将军就没让他碰过兵器了。
面对军营里面那些嘲笑声,他最后默默去了伙房。
望着那双担忧的眸子,祝宇飞抬手搭上了她的双肩,温声道“没有,你想多了,关神医说我的手臂是旧疾,治疗时间较长,我是说我现在还不能提刀,以后会的!”
“那我就放心了,关神医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人却不错,你一定要好好的听医嘱,等你手好了,我还要找你切磋呢!”
“别,上次你把我手打断,再切磋,你岂不是要把我的头打飞?”
噗——
祝南锦轻轻打了他一下,“你就知道说笑!”
“走吧,我的好妹妹,让我看看你今天到底要搞什么鬼?还说把店送给我?我可不要,你哥哥我是个什么样的脑子心里有数,我可不是赚钱的料,这家庭重担还是交你给吧!以后结婚了,记得分点给娘家——”
就在他们两个说说笑笑往张家的方向走去时,有个声音忽然传入了祝宇飞的耳中,“请问这祝将军府上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