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霄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小心翼翼地把闷好的鱼肉端了出来，加上青菜，刚好凑成两菜一汤。
两个人吃，分量也是足够了。
“你先尝尝味道。”
顾舟没有多想，挑了块鱼腩放进嘴里，鱼肉很新鲜，好像还放了些黄豆进去一起焖煮过，有一丝淡淡的谷物清香。
“很好吃！”顾舟眼睛一亮，又夹了一块大口吃了起来。
晚上没有吃饭，到了这个点，估计给碗青菜都能吃出肉味。
“那就好！”秦禹霄松了一口气，转背就去给顾舟装饭。
他也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曾经站在禾城术士界顶流的他，竟然会沦落到给一个女人装饭的地步。
顾舟接过饭，满脸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家伙不会真的被雷劈了吧。
当初胁迫她的气势呢？拿金叶子甩她脸上，让她乖乖听话的魄力呢？在楼下一打五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秦禹霄怎么今天这么……卑微！
“你没事吧？”顾舟闷头扒了一口饭，不明所以的往一旁挪了挪。
秦禹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甚至还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肉笑皮不笑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顿饭吃得那是战战兢兢，顾舟总觉得哪里不对，连一粒米都不敢剩下，打着饱嗝刚准备收拾一桌子垃圾，却被秦禹霄抢了先。
好家伙，搞卫生也抢着来？
秦禹霄快速把碗碟收进了厨房里，放水泡着，忙不迭地又从冰箱里拿了事先冰镇过的西瓜，切了一半，插了个勺子捧到了顾舟面前。
顾舟不知所措地吞了口唾沫，迟迟不敢接。
正常点吧大哥！你老实说，这玩意儿里是不是下了毒？
难不成是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了，打算杀人灭口，所以今晚做了顿好的给我送行？
“别吃太多，有些冰！”秦禹霄用半命令的口问口吻说着，直接把西瓜塞在了顾舟怀里。
“我靠！你要冰死我？”
……
顾舟在沙发上吃瓜，秦禹霄在厨房里洗碗！
天啊，这些事情原来不都是小五干的吗？话又说回来，小五呢？
“喂……”
“嗯？”
“小五呢？”
“他……他不在！”
“去哪里啦？”
“不……不知道！”
……
西瓜挺甜的，冰的时间也刚刚好，吃起来只是略微有些凉，但不至于冻着肠胃。
吃了小半个西瓜，秦禹霄终于擦了擦手，从厨房里钻了出来，不知为何，顾舟总觉得这家伙今天脸色不对。
怎么有些脸红？
是眼花了？
“顾舟！”秦禹霄轻声叫了一句，从她手上把吃剩的西瓜拿了过来，放在茶几上，自己也乖乖地坐在贵妃椅上。
身子坐得很直，两只手撑在大腿上，颇有些严肃。
“你干嘛啊！”顾舟忍不住了，这一晚上阴阳怪气扭扭捏捏的：“有话就说有屁就……就放，别在这里给我整这些虚的！”
“嗯！”秦禹霄顿了顿：“有件事情，还是要跟你坦白！”
“啥？”
一阵尴尬得想掐人的沉默……
“那个……我就想问问，你觉得我在你这里住，你……你会觉得多余吗？”秦禹霄垂着头，说话的时候脸都是埋在下面的，完全看不到任何面部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