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痛。
会不甘。
却总不忍心伤害她，让她为难。
顾眠回到家后，迅速洗漱了一番，就躺在床上。
这些日子，她见不到霍笙，就只有在晚上才能跟他通电话。
霍笙说他很忙，有一段日子要忙。
但是如果他没有提前告诉她的话，过了二十一点就可以给他打电话了。
他能接到。
顾眠急着回来，就是想要给霍笙打电话。
早一点给他打电话，就能多跟他说一会儿话。
“阿笙……”
第二天上午，封心姌没有出现来陪她。
顾眠担心昨天封心姌一个人回去的，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久才接起，封心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鼻音，是没睡醒的状态。
顾眠顿了下，“你昨天睡得很晚吗？”
“是啊，我一个人出去逛，看见一家新开的酒吧，就去玩了会儿。”
睡到现在都不起来，不止是玩了一会儿吧……
顾眠没有多问：“好吧，那你再睡会儿，中午过来吃饭吗？”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起了再给你回电话。”
“好。”
顾眠就没有再打扰她睡觉。
封心姌挂了电话后，就陷在枕头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顾眠一个人闲着无聊，又没有生意，便专心侍弄着花草。
忽然，有数十个男人走进了店里。
这些人不是寸头就是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
五月份的天，大家都还需要穿长袖，他们就只穿着背心，露出了整条花臂。
凶神恶煞。
店面不大，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非常拥挤，不得已，又退出去了一半站在外面。
顾眠回头一看，一见这么大的动静，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她瞪大了眼睛，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你们、你们要买花吗？”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盯着顾眠看，“你是叫顾眠？”
顾眠被吓得心跳不断加快，腿也开始发软了。
她呐呐地张了张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而对面的人却无所谓她回不回答了。
反正对方给的资料就是这家花店，店主是个女的。
应该不会错！
于是这人朝后面的人一招手：“给我砸！”
顾眠瞪大了眼睛，“什么？”
他们根本不理她，冲进来就砸店，外面的花也有人不断糟践。
顾眠吓得缩在了角落里，不大不小的店里全是花盆砸在地上的声音，泥土和残枝败花洒得到处都是。
“不……”
顾眠呐呐地出声，眼睛变得越来越没有神采。
这个店是霍笙给她开的啊！
他们怎么可以砸了！
不可以！
顾眠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抓起旁边的扫把胡乱地朝那些人挥舞。
“你们太过分了！不许砸，不许砸我的东西！”
“滚，滚出去！啊！”
顾眠尖声喊叫着，头发也乱了，像个疯子。
那些人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人用力扯过她手里的扫把，直接连人带扫把把她扔了出去。
顾眠狼狈地摔在一地碎片中，掌心和手臂还有其他地方都被碎片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