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笙突然被她气笑了：“只是这样？”
她还想怎么样？
这样就已经很严重了！
顾眠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她嗫嚅了一会儿，小声开口：“反正就是……对不起……”
霍笙又好气又无奈。
“你就是仗着我舍不得对你怎么样。”
顾眠闻言，忍不住鼓了鼓腮帮子，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有点恃宠而骄的趋势。
不对，不是有点。
而是很多点……
她抿着唇，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霍笙看着她羞愧地低头，抵着抵着肩膀就抖动起来了。
他静默了一瞬，心跳得很快。
不会是……哭了吧？
他也没说什么重话了……
霍笙蹙着眉，心慌了起来。
“眠眠。”他低声叫道，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你别难过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啊？”顾眠茫然地抬头，“怎么了？”
她也没有觉得霍笙在怪她啊。
刚才都已经怪过了，该说的都跟她说了。
她听进去了，也非常心虚愧疚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她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她真的保证！
但是，她没有难过啊。
她难过什么？
霍笙对她这么好，哪怕忽然凶了她一下，也是对她太好了才这样的！
顾眠才舍不得伤心难过，然后让霍笙心疼自责呢。
霍笙疑惑地看着她有些泛红的眼睛。
不像是哭过的样子。
难道没有哭？
那她刚才肩膀一抖一抖的……
霍笙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你刚才是在笑？”
顾眠一愣，连忙摇头，眼神心虚地到处乱瞟，就是不敢去看他。
霍笙便确定了。
他忽然又气起来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
她为什么要笑？！
霍笙觉得自己今天就要被她折磨得头秃了。
顾眠看出了他的怒意，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她眼神诚恳，说道：“阿笙，我就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高兴，所以才笑的。”
霍笙哭笑不得：“所以我也该高兴吗？”
顾眠天真地说：“你当然应该高兴啊，我们都要高兴，才不要难过呢。”
霍笙无奈了，也完全没有脾气了。
他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拿你没有办法。”
顾眠勾唇笑了。
“不过……”霍笙后面还有话。
顾眠的笑容僵了一下，又立刻端正姿态，一副认真听讲的姿势。
霍笙差点被她逗笑。
他忍着笑意说道：“你一定要记住，下次不管有什么事情，不要担心会麻烦到我。”
“你可以瞒着爸妈他们，也可以瞒着封心姌他们，但绝对不可以瞒着我，也不能对我说谎！”
霍笙对那种突然之间不知道顾眠在哪里的慌乱感真的是一次就怕了。
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顾眠认真地点头，一一应下来。
“阿笙，我跟你保证，真的真的不会有下次了！”
霍笙严肃道：“我需要考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