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眼看着余烬走来了,她转身进屋,将门给关上。
“叔,婶……”
余烬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黯然,俯身将他抱起来,对着门道“我们走了。”
没有得到回应,余烬低低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等!”苏囍突然开门,手中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这个还给你。”
不等余烬开口问,她又将门给关上。
月娘在外面喊,“余烬哥哥,马车来了。”
余烬只好先行离开。
等人都走光了,苏囍靠着门慢慢坐下来。
“走了便走了吧,走了也好,以后再也没有人指着我的鼻子骂了,不是吗?”
也不知坐了多久,渐渐觉得有些凉了,她才站起来。
出了门,看天色已经一更天了,外面依旧下着小雨,有冷风吹进来,苏囍打了个寒颤。
回春堂从来没有这么空落落过。
她关上门,把屋子里都点上灯,屋子里亮堂起来,似乎都暖和了点。
她感觉有点冷,便想去厨房煮碗姜汤。
摸到厨房里灶还是热的,苏囍揭开锅盖,鼻子一酸,锅里热着姜汤和汤,是月清热着的,旁边的小灶上还热着安胎药。
她拿起姜汤,一口喝下,姜很辣,辣的她眼泪都出来了,她其实挺不喜欢这个味道的。
苏囍摸了摸肚子,“宝宝,以后就是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啦,回春堂得重新开业才行啊。”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天黑了,先回房睡觉吧。
而另一边,余烬一行人到了客栈住下,直接包里一个月的客栈。
月清其实心里很担心苏囍,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心里已经把苏囍当主母了。
她实在不明白余烬为什么会给苏囍放妻书。
一路上,余烬脸色都不太好,浑身散着冷气,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其实主子也舍不得?
她终究没有问出口,做属下的,最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他们定的客栈其实离回春堂不远,也就几条街的距离。
一路上,除了月娘,其他人都不高兴。
晚上的时候,余烬带余杭书回房间,出了门,她不放心把余杭书单独留在一个房间里。
待没有人了,余杭书掏出那两个药瓶递给余烬。
“叔,这是婶给过我的,说可以治我的病。”
余烬一愣,接过闻了闻,确实有许多好药材的味道,“这是何时炼制出来的?”
“不知道,婶说要在没人的时候才能给你。”
余烬沉默片刻,收起来,摸了摸余杭书的头,“洗澡睡觉吧。”
待余杭书洗完澡睡着后屋子里只亮了一盏小灯,余烬拿出来怀里揣着的,临行前苏囍给他的红木盒子。
打开后,里面出现一个簪子和一个手帕。
他都认识,手帕是苏囍第一次在她面前孕吐时,他给的,簪子是他们逛街时,他送的。
当时,她也送了自己一个东西。
他低头看向腰间的玉佩,自从戴上后,就再也没想过取下来。
他将玉佩取下来,捏在手中,捏紧,随后又松开。
“分开了也好,分开了就相安无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烬突然拿着玉佩站起来,出了门,打了个响指,沐风出现在他面前,“主子。”
“我出去一趟,让月清戒备着,好好保护杭书。”
“是!”
言罢,余烬消失在夜色里。
只见屋顶上几个阴影闪过,他便出现在一个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