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办法用上了,激将法也好,下狠心吓唬她也罢,在他看来,应该有点效果了。
这段时间他观察了,这个女人泼辣是泼辣,但很多事看的明白。
缠着孙大山,就能有吃的喝的,讹着老都一处,时不常的就能蹭点饭吃。
否则,只怕要流落街头了。
本来好端端的事,他正朝楼梯口走呢,就见宿舍里站着一个人,正一脸邪笑地看着他,大马金刀的样子。
后面跟着徐岩呢,俩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小声说:“枪。”
那晚弄的枪他藏在了宿舍里,本来也没太当回事,就放在柜子里了,上面挂了绳扣。
不用说,老结巴发现了。
徐岩跟在他后面,担心的要死,小声絮叨的没完了,比老结巴还结巴:“九子啊,完了,吃官司吧,工作是保不住了,
坐大牢,吃牢饭,跟着你,别人说早晚出事,我说出,不,我说不能,是不出……”
小九子也犯愁啊,但心理素质强大,快速想着办法,尽管一点眉目都没有,还是忍不住调笑了他一句:“徐子,吓尿了?”
“吓得没想尿尿屙屎,你一说,想尿了,我,我去,茅房……”徐岩满脑子都是出事了,根本就没怎么想,有什么说什么。
快到跟前了,小九子慢慢看清了老结巴那张脸,老结巴脸上灰呛呛的,目光游离,典型的世俗小人模样,如果分析他眼神里都有什么,肯定是酒色财气了。
“队长,队长,什么事啊?”到了跟前了,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就大胆问上了。
这么走的快了,只觉得衣兜里有什么东西晃荡了下,很沉。
想起来了,马文生奖励的银元在呢。
“看我眼色行事,我有办法,你朝里挤。”小九子马上低着头,和徐岩说。
至于他说的有的是办法,纯粹是安慰小徐子,省得这家伙真跑去茅房了。
老结巴提着枪,放在身后,一脸运筹帷幄的模样。
他想好了,等这俩家伙进来,马上现场审讯,不管能不能拿下口供,直接把人带下去,人赃俱获,先叫邓弘毅交上一大笔担保费,人肯定一时半会出不来了。
他失算了,小九子满脸堆笑,全然没当回事,连马科长都没提。
他准备朝后退两步,呵住这俩家伙呢,小九子已经挤进来了,后面跟着徐岩。
眼见他掏出一沓子钞票,寻思这家伙要上态度堵嘴,准备看看他能上供多少呢。
一眨眼功夫,他恍惚地见前面有只手晃动了下,再就是眼前明晃晃的一闪,好像有什么东西。
这会,他丝毫没察觉手里东西被什么拽走了。
这一切都在刹那间完成了,他看清了是一块银元。
刚看到的钞票早就消失不见了。
马上,他身后手里多了个东西。
整个过程也就几秒钟的功夫。
当他本能地朝后退去时,小九子把银元塞到了他手里,抱歉地说:
“队长,您老怎么光临伙计宿舍了,这地方就跟猪窝似得,埋汰,这是送您喝茶的。”
老结巴都看傻了,但头脑是清醒的,侧着身子,手伸过来了。
他要把致命证据拿出来,吓傻这俩家伙,叫他们跪在地上求饶。
这会,小九子和徐岩不说话了,似乎意识到什么罪行被发现了,呆呆地看着他的脸,唯恐这个队长急眼了。
“铁,铁,铁证如山,大胆……”老结巴有些兴奋,兴奋的更结巴了。
在他看来,你们藏匿的枪就在这呢,这可是大罪。
他一直盯着这俩家伙的眼睛,省得他们跑了。
只见小九子一直笑着,好像还有点委屈,他低头一看,才感觉出来,拿着的感觉不对劲。
没错,他拿着是一把黑乎乎的木把铲子,一尺多长,和洋枪形状有点像。
小徐子心里暗自纳闷:“这不是用了八九年的铲子吗,接口那松了,孙大山拿回来要粘上的。”
小九子心里更得意:“天桥下学的变魔术救命了,速度慢了点,就看他好不好糊弄了。”
“枪,枪……”老结巴活见了鬼似得表情,纳闷地说着,到处看着,寻思肯定在什么地方呢。
“徐子,胡闹,以后再上酒,别上老酒头,队长公务繁忙,一天多累啊,那玩意几口就醉了。”小九子说话了。
见老结巴正看他手里的银元,他赶紧又晃了晃银元,提醒说:“队长,这钱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是票子啊?活见鬼了……”老结巴又蒙了,他明明看到的是钞票,花花绿绿的,怎么就变成了银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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