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要够了面子,回过头来,再见到小九子时,在人少的时候,都会用各种方式表达谢意。
眼看他大繁至简地安排完了,老夫子一直不时地暗中观察半天没说话的菱角,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十有**是有什么事,就刻意地打了几个哈欠,意思要回屋睡觉了。
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菱角忽然就来了句:“酒香不怕巷子深啊,大头,很多事是藏不住的,就像有些人和某个性感火爆的女郎,衣衫不整地满大街走,轰动了半个城池,后来躲进了马迭尔了……”
这丫头果真来找茬来了,还摆出了小九子“你出卖了咱俩感情”的强硬架势,弄的众人神态各异地躲避起了这个话题。
可他们都是朝夕相处的朋友,要是这时候生硬地走人了,又抹不开面子。
小九子似乎早有准备,不由地“哦”了声,倒也没有什么惊讶的神色,好像在耐心地听着她说什么。
“当时,你是不是在宾馆楼上的商场里,帮助鲍惠芸看什么衣服了,然后急匆匆就想起了另一场约会,还有啊,你去找阿廖莎一点都不奇怪,那晚在道台府的事,早就有人说了,你俩一起掉进了菜窖里,这会是江里的冰窟窿,大头啊,你就没听过吗,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你们这是什么缘分呢……”菱角一改往日说话羞涩表情,娓娓道来,说到了他俩的接连不断的遭遇,不知道是吃醋,还是嫉妒的要命,声音慢慢哽咽起来,看样伤感到了极点。
小九子斜睨了她一眼,关注了她紧皱的眉头,眉头紧缩,俨然是憋了一肚子火,终于江湖决堤一样爆发了。
随着近期大事件的不断,她从参与斗智斗勇帮助老爹搞定了大洋啤酒厂之后,一下子成熟不少,心事也多了起来。
徐岩好几次欲言又止,想劝她别钻牛角尖,小九子不是那种人,小九子果断地挥手制止住了他的冲动。
“我也知道,别人说我俩认识的早,青梅绕竹马,两小无猜情,可是你们想过没有,大头进了官府,侯门深似海,接触的人多,遇到了女的,一天都能见两个,他在商场试衣房里……”她越说越来劲,一下子又转到了商场里了。
小九子直接就冷冷地插话了:“菱角,你说的没错,当时我觉得啤酒厂的时做的有些不地道,叫我去就去了,她买新式衣服呢,半透明的,夏天外国太太小姐们穿的那种,叫我帮着参考就看了……”他淡淡地说着,众人一个个瞪大了眼珠子,像是偶遇了怪物一般。
刘大锤一下子发现有人看他,赶紧低下了头,伸手去擦脑门上细密的汗珠子。
这货都忘了手里握着锤子把呢,一下子,锤头砸在了脚面上,疼的他刺刺拉拉地小声叫了下,但马上就忍住了。
谁都不吱声,关键他们都明白这话没法接了,小九子今晚是吃了豹子胆了,被动看到的场面,根本就不在乎,原本能辩解过去的,也不浪费时间。
“好吧,大头,鲍小姐看上你了,臻味居开张的时候,她家贺礼就500两银子,千不该万不该,你和那个大屁股的洋女人过夜!”菱角不依不饶地说着,声音幽怨无比。
说着,她掏出那张素描画,本来不想看的,忍不住朝上看了一眼,马上放在了桌子上,猛地扬起了头,两行泪水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这是女生悲痛欲绝的表现,弄的刘大锤拿不准地劝着说:“他奶奶滴,菱角啊,她屁股不大,就是有点陡,腰就跟长虫似得,长……”
这话说的土的有点掉渣,谁都能听明白这是告诉菱角,阿廖莎没那么好看。
小九子扫了眼那张纸,菱角触电般地就要伸手拦住,小九子和颜悦色地坦白道:“长夜漫漫,孤男寡女的,我俩都喝了酒,她说怕黑,问我胆子大吗,我就去了……”
他随口就说,连草稿都不用打,把马迭尔宾馆的事说的香艳无比。
说差不多了,他叹了口气,有些自责地说:“后来我也后悔了,还有两年才十八岁,父母早就找人给算了,到十八岁成年了,才能动婚姻线,老夫子,极乐寺那边联系好了吗,当厨子的杀生多,得去挂单修行补过了。”
诸葛良佐一直想着今晚的事怎么解决呢,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提出了这个想法,他先是愣了愣,然后说:“人家妙善大和尚听说你要做俗家弟子,正乐不得呢,不过这香火钱咱少不了了,寺里日子不好过,你现在有点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