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小九子脸色难堪,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肯定就急了,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说:“老东家,菱角对我有救命之恩,知遇之恩,我只要有口气,就会一直想着报答恩情,
不过桥归桥路是路,你今后得好好的,好好孝敬父母,别弄得老东家气成了这样……”
“姓郑的,俺爹好着的呢,前几天好,以前更好,就你去了一趟,挑拨我俩关系……”小九子的话没说完,邓耀祖就无厘头地反驳上了。
小九子气的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轻轻一推,一伸腿,活生生把他放倒在了地上,气咻咻地说:“老夫子,周安,老东家对咱有恩,这个混蛋玩意就得咱们替老人家教训了,过来!”
事已经到了这一步,老夫子、周安都明白着呢,邓耀祖这个二世祖要不好好收拾好好教育,只怕是再也难回头了。
他们到了跟前,小九子指着地上的邓耀祖:“能戒了耍钱不?要是戒不了,我就叫你和刘坤似得,不,要比他更严重,手指头没了就耍不了钱了。”
他一副吓人的模样,邓耀祖知道这家伙下起手来比谁都狠,连刘老狠都服气,他先是有些犹豫,随后勉强地说了句:“九子,就这事,你至于嘛,我尽量……”
“尽量个屁,忽悠别人行,小九子不吃那套,周安,你下去,大锤,过来,给他长长记性!”
小九子声音冷冷地安排了起来。
周安跑到了目标处,刘大锤把大锤朝旁边一放,看了几眼地上的邓耀祖,一只手就把拽起来了。
他们把邓耀祖放在了滑道了,头朝下,直接推了下去。
邓耀祖哪里受过这种刺激,吓得又喊又叫。
朝下滑的时候,双手抱头,唯恐脑袋碰到了边上。
其实,就是碰到了也都是雪墙,受不了什么大伤。
可这也太吓人了,速度快,感觉随时碰到了什么。
一到了下面,刘大锤及时地拦住,拽着他就像拖死狗似得,把他弄到出发点,小九子的声音已经响起了:“耀祖,要是继续耍下去,弄个家破人亡不说,你这个人就彻底废了,早点下决心吧,必须痛改前非。”
这么折磨了几次,邓耀祖垂头丧气的,狼狈至极,抓住小九子的手,半是威胁半是商量地说:“九子,咱俩认识了这么长时间,你在咱家待了那么久,看在我爹的面子上……”
他不提老爹还好,一提邓弘毅,小九子眼睛一闭,痛下决心地说:“老东家下不了手,我得替他教育你,大锤,再来!”
从远处看,高高的“龙头”上,邓耀祖挣扎着求饶,周安根本就不管这个,猛地就把他推了下去,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把人活生生推到悬崖下面。
刘坤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也没想起道上的人谁玩的这么狠。
他正想着呢,就见大雪堆那边,邓耀祖指着小九子的鼻子,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拳头挥来挥去的,像是要动手。
没错,这家伙觉得自己骨头都要碎了,再这么下去就坚持不住了,于是开始反击了,他指着小九子又是一顿臭骂,还扬言自己就败家了,以后不光要豪赌,还要把老爹几个厂子的地契拿出去卖了。
“大锤,耀祖脑子病的不轻,得用点猛药了,走,那个冰窟窿。”他狠毒地叫着。
当初,他在冰库里九死一生,差点就死在里面了。
他至今记忆犹新呢,人在那种快要死的时候,脑子清醒,什么事都能放下。
“我看行,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九子,想叫他想法上脱胎换骨,我看可以,到时候我和老掌柜的说。”老夫子适时地说出了观点,弄的刘大锤他们兴趣更高了。
就这样,他们到了冰窟窿跟前,把邓耀祖上身衣服脱了,放在冰窟窿边上,抓住了腿,一下子就把他推进去了……
刘坤刘老狠看着这一幕,感觉好像有些熟悉,还有些陌生,忍不住自语了一声:“妈的,姓郑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呢,走,我得……”
傍晚时分,一个两进两出的大院子里,堂屋高大、宽敞,门口站着几个壮汉把手,一块大大的聚义堂牌匾下面,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正生态认真地看着兵书。
他就是白龙帮的大当家的谢立三。
刘老狠急匆匆地进来,冲他抱拳打了招呼,举了举自己伤残的手指,义愤填膺地说:“大哥,今儿走路歪着脚了,打了这么多年鹰叫鹰啄了眼……”
谢立三横了他一眼,继续翻着书本的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