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第一堂课的夫子,就是善教四书五经的靳夫子,考试时负责记名的那个。
靳夫子年过半百,一来便是一副儒生的样子:“在座的学子哪位是江沂?”
“回禀夫子,在下即是江沂。”江夙规规矩矩的起身行礼。
他摸摸花白的胡子,笑了:“好啊好啊,你就是写可人何当来,千里重意若,永言咏黄鹤,士心志未已的江沂,就这个答案,还让老夫在试卷上我还给你扣了两分呢。”
“正是学生所写。”江夙有些猜不透他想说什么。
“知道我为什么要扣吗?”靳夫子很快的自问自答道,“因为——老头子我二十多年的对子被你对上了。你对上的这一联已经是我苦心钻研了二十多年的独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小老儿我都要打算带着这对……对子入土来着,你却给我对上了!所以……我一个心情不好,就给你扣了两分。”
阿这,这可能是江夙见过最奇葩的扣分理由了。
“知道为什么裴宴你写的答案我给了你两分吗?”靳夫子慈祥又道,“因为你的卷子正好在江沂下面,我看了江沂的绝对,生气了然后不想给他分。然后在看你的卷子,立马就高兴了,嘿嘿嘿,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对上我这个对子的,所以就给了你两分。”
“学生不知。”裴宴也恭恭敬敬的起身行礼道。
阿这,这也可能是裴宴见过最奇葩的给分理由了。
靳夫子挥挥手:“好了,你俩都坐下吧。小老儿我就这个性子,你们不服也不行,分也是别想要回去,别想退回来的哦!反正,老头子我就是这么自由无拘束,实在不行,你们要还是恨我,私下骂我都行,但是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了……”
“好了好了,我们上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