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牵着静静,刚进屋子,便看到一个白发童颜的道人坐在一个棋盘面前,如果不是那一头的白发的话,即使说他是三十岁,也有人相信,岁月仿佛仅仅只在他的眼睛和头发中留下痕迹。那双眼澄透,充满着看透世事的明净剔透。一只长相同静静一般无二的狼躺在他脚边,懒洋洋的模样同那位小道士有异曲同工之妙。
安宁知道,这位便是那云水道人了。至于那只狼,想必就是传说中静静一母同胞的兄弟软软了吧。给一直威风凛凛的狼取这么一个名字,这对师徒也真是够恶趣味的。
云水道人指着安宁对自己的徒弟笑道:“元白,我就说周姑娘能够在半个时辰内过来。”
元白道士仍然是慵懒的姿态,他拍了拍身上刚刚被软软咬出痕迹的道袍,漫不经心道:“这局是师傅赢了,我这就去给师傅钓几位鱼过来。”
说罢,轻轻踹了软软一脚,然后干脆利落地走人。
敢情她还成为了他们师徒打赌的工具啊。
云水道人笑眯眯地看着她,“会泡茶吗?”
安宁下意识地点头。
云水道人拿出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罐子,“那就沏一壶茶吧。”
安宁眼皮跳了跳。等等,这个茶不就是她娘送过来的那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