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食方子怎么也卖了这么多银子,算下来他可不就是吃着一百两的吃食而不自知嘛。
哎呀,这样一对比,怪吓人的。
其实徐丹也是表面看着淡定而已,心里也是按耐不住的激动。
她毕竟是第一次做生意,其实根本不懂,靠的就是“胆大唬人”四个字。
虽出生商贾人家,她也没接触过这些生意经啊,不过是闲暇时听家人吹嘘多了,心里有点认知罢了。
徐丹用绣帕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忙喊几人去各家店里取东西回家吧。
粮食店、杂货铺和布庄都有他们的东西,喊商家送到放车马的地方,付了看顾的车马的费用便回家了。
徐丹尝到了甜头,心里计划着下一次的买卖。
目前自己不宜动针线,雀儿和张妈妈的绣帕卖不上价,这条路暂时搁下。
吃食方子倒是还有,不过这不能急,得找准时机再出手。
夏日山里收获颇丰,还是得从这方面入手才好,靠山吃山嘛,她不动声色把目前的情况分析个遍。
等几人到家后周勤才独自赶车去庄上还车,带了一大捆草料去,还给管车马的小工塞了点铜板。
这般行事,不会让人觉得你是来占便宜的,心里也会高看你几眼。
徐丹犯困,回家后不久便自顾去睡了,留张妈妈和雀儿整理东西。
芝麻和汤圆也饿了,给它们弄点东西吃,再喂一下兔子和水牛。
休息到下午,张妈妈和周勤照旧去开荒,雀儿做家务,就徐丹一人到处闲逛,身后还跟着芝麻,汤圆早不知道窜到哪去了。
中午吃了大餐,晚上则比较清淡。
各自歇下后准备忙明日的农活,钱虽赚了,田地也不能放着不管呀。
只是周勤好像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人手多然后种得更多,种多后又更忙了。
徐丹发现周勤肩膀和小腿肚全都晒伤脱皮了,叫他歇歇却被当成耳旁风。
徐丹当天晚上就直接和他发了一顿脾气,吓得张妈妈和雀儿都不敢吱声。
“周大哥,明明这日子越过越好了,你怎么反倒更拼命起来。你再这样我带她们两个走了算了,看你一个人怎么种二三十亩地。”
周勤知道最近自己是有点魔怔了,加上一个埋头苦干的张妈妈,两人不知怎么越做越多,弄得身体都快吃不消。
他连连道歉:“丹娘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我改,我都改还不行吗?快坐下来喝口水。”
谈判还没结果,不能半途而废。
“我不喝,你不答应我就不喝。”
“答应答应,你说了算,都听你的。”
徐丹绷着脸这才舒展开,嗔道:“这还差不多。”
“丹娘你怀着身子呢,可不敢这样生气,知道了吗?”
徐丹立马瞪他,“还不是你惹的我,你还敢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去给你倒水。”
说多错多啊,周勤立马跑去堂屋倒水,正撞着竖起耳朵听墙角的张妈妈和雀儿。
其实哪用听墙角,这动静这么大,只要不是个聋子都听得到。
“咳咳。”周勤尴尬的咳了两声。
倒也不是因为他自愿小做低伏,这怕什么,这是他疼自家娘子才这样的,不过有人看着好像总有些不好意思。
周勤抓了抓脑袋,正色说道:“张妈妈和雀儿早点睡吧。”
“表姐夫也早点睡。”
“周勤你也早点睡。”
张妈妈和雀儿说完赶紧钻回房间里去了。
周勤倒了杯水,想着一会怎么哄徐丹时,才发现就这么一会功夫,她竟睡着了。
周勤看着自己手里的水,一口气“咕咚咕咚”的喝完了。
从这天开始,他就停了继续开荒的活计,只安心打理目前栽种的农作物便好。
徐丹让雀儿和张妈妈去找捻子果回来,让周勤去山里看看野葡萄熟了没有,她决定今年多酿点酒。
捻子果正是时节,野山葡萄熟的还不多,得看着找。
徐丹熟悉酿酒的关键流程,大家一起搭把手,做起来轻松得很。
等过了中元节,野山葡萄陆续成熟。
徐丹好像听见了铜板掉在地上的声音,越发兴奋起来。
她让周勤买了许多大酒缸回来酿酒,一家人看着家里摆的几排大缸子直咋舌。
这几天花费了多少白糖大家都心中有数,张妈妈和雀儿止不住的担心,怕酿坏了,或卖不出去什么的,又白费功夫又败家。
徐丹是充满信心,周勤是随她高兴就好。
几人日子如常,却不知道镇上因为他们已经掀起了一阵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