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玉垂着头,一脸的不高兴。
“他们想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呗,咱们来这儿是送你姑丈去考试的,他们是来图乐子的,鼻子底下一张嘴,你能管得着人家说啥呀?”严敏叹了口气,又轻摇了摇头。
实力才是最好的打脸!
到时候考场上便能见真谛,到底谁才是草包!
尽管严锦玉十分不情愿,他非常想跟楼下的那帮考生们叫板,可奈何,他只身一人,打吧,又寡不敌众,论学识,他又不及人家……
严敏推门回屋,这才发现她苏婶儿也不晓得啥时候出了门,这屋里空落落的就只有她一人。
眼瞧着明儿个允弦考试在即,她婶儿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去哪儿呢?
唉,虽说明儿考试的人是允弦,可严敏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毫无困意。
她索性坐起身来,拿了个小包袱,翻箱倒柜的找着东西往里塞。
“吱呀”一声,木门被人一手推开。
苏娘子拿着大包小包的走进屋,笑颜如花的看着她说道“这么晚了敏敏还不睡呀,婶儿知道有一家布庄做的衣裳可好看了,明儿个允弦去考试,咱去看看,给你做两身衣裳。”
“婶儿……允弦明儿考试,我也不知道这春考要准备点啥,什么东西不能带进去,你说咱给允弦带点什么东西好啊?”严敏一脸怅惘的仰头看着她苏婶儿问道。
“哎呀,那里面管吃管喝的又饿不着他,给他带啥玩意儿啊。”苏娘子抿了口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先前的时候,还有白先生指导,现下白先生也不在,她是一筹莫展,两眼一抹黑啊!ap;
末了,她没了法子,便只能将先前做的一些辣椒酱啥的密封装好,尽量都选了一些便捷装的给装入包袱里。
时间过的飞快,眨眼间的功夫外面的天可就亮了。
这屋里,她苏婶儿和她嫂子俩人聊了一夜,聊的可是不亦乐乎,从允弦的考试,又聊到了锦玉的身上,现下还在聊严谨在衙门当差的事儿……
面前的桶里面,瓜子皮儿都装了一桶了。
“哎哟,我这嘴角长了个大火泡,婶儿,你快瞧瞧。”孟庆梅说着,还指着自儿个的嘴角给她苏婶儿看。ap;(ap;
严敏站在一旁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她起身下楼去,寻思着这会儿还早,瞅瞅给允弦买点啥吃的,早上好好吃一顿丰盛的。
不下楼她还不知道,一下楼严敏看到前堂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帮考生们聚集在一起,什么斗诗大会,喝酒攀谈,这一聊就是一宿啊!
“你们说的那都不对,我告诉你们,这人呐,不仅仅是只有考取功名这一条路,我跟你们说,这做生意也能发家致富,对吧,事儿是要看你们咋去想的……”
这声音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呢?
严敏紧蹙着柳眉,往前面扫了一眼,不看不打紧,一看吓一跳。
严锦玉这小子喝的醉醺醺的,歪七扭八的倒在了一旁的两个书生身上。
让她感到更离谱的还在后面,这帮考生们,竟还觉得允弦说的话,破有道理,纷纷表示同意!
“你,你们俩,养鱼呢,把酒碗端起来,给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