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里的家具应该是才搬来没多久,仔细嗅一口,依稀还能够闻到那股子刺鼻的清漆味儿……
她刚想开口去喊允弦和谭熙儿,这才发现自儿个的嘴里不知道被个什么玩意儿给堵上了,整张嘴现下都已经变得麻木了。
严敏环视了一眼四周,实在是太黑了,黑的渗人,她根本就无法找寻这屋里是否能有用得上的工具。
头上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儿,沉甸甸的。
月光透过窗棂映照在屋里,她跌跌撞撞的挪着艰难的步伐朝着月光走去。
咿……
这浑身上下都是刺目的殷红,这,这不是喜服么?
到底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在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最近来到徐州的所见所闻,她自问自个儿可是从未的罪过人,要说得罪,那也就只有一个,那天她在酒楼里怼了马文超。
别的可都没有了……
难道说马文超一怒之下给她绑到这儿来,打算弄死她,跟谁结冥婚解气?
那也不对,若当真是如此的话,现下马文超应该是对她使以酷刑才对……
“哟,姑娘醒了啊,来来,吃点东西吧,别回头没成亲呢,人儿倒是先饿死了。”
就在此时,大门吱呀一声响起,一个脸上带着一粒儿大黑痣穿着花红柳绿的媒婆子扭着碎步,朝着她慢步走来。
媒婆子的手里还端着一托盘儿,这托盘儿上还摆着几小盅的吃食。
严敏的嘴里堵着的玩意儿总算是被人取下,她可能长吁一口气。
“你是谁,是谁家请来的媒婆子,我为何在这儿?”严敏瞪圆了双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媒婆子,高声问道。
“姑娘,我是喜婆啊,你这话说的,谁家成婚还能请不起个喜婆呢,更何况像你夫家这等大户人家,这不,还专门儿找了俩喜婆呢。姑娘你这日后可是好福气哟!”
媒婆子边说着边端起了面前的碗勺来,也全然不管严敏乐不乐意,一勺接一勺的给她往嘴里喂。
“帮我松绑。”严敏倔强的紧闭着牙关,执拗的将头别过了一边儿上去。
方才的那些粥,根本就没有喂进她的嘴里,全撒了一地。
媒婆子倒也不恼,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姑娘,也不盘现在逞能,反正饿到最后也是饿的你自己,明儿一早吉时已到你就得被迎出门,吃与不吃,明儿一早你是嫁定了。”
难道说这徐州有什么神秘组织,专门拐卖妇女的?
一时间严敏也是乱了分寸,弄不清楚头绪。
“跟我一块的那个姑娘呢?”严敏警惕的瞟了这媒婆子一眼,接着问道。
媒婆子那对鼠眼滴溜溜的一转,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后,又缓缓说道“那位姑娘在哪儿,你倒是不用管,你最好是乖乖吃饭,可别逼我老婆子对你用刑,我这一出手啊,只怕是你这小身板儿受不了哟。”
用刑……
这更不会是允弦找来的人来假装,否则怎可能会对她又是五花大绑,又是行刑呢!
“姑娘,你看,你是吃还是不吃呢?”媒婆子咧嘴一笑,伸手便从自儿个的袖筒底下取出了一枚小罐子,里面装的蛇虫鼠蚁各种都有!
看着都直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你不喂我,我拿什么吃!”严敏怒叱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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