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服用解药的话,半个时辰内绝对毙命,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是就这么死了,还是交代一切,让我们帮着你一并报仇雪恨?”
空荡荡的大院子里飘荡着苏允弦的回音。
此时此刻,严敏这才意识到,自儿个好像是上套儿了。
怎么听起来允弦这小子好像是早就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女鬼’的底细呢?
“容烟,我知道你谁。”苏允弦的话音刚落,院儿里一声哀嚎。
“我已至此,为什么你们还要对我赶尽杀绝,你们这些男人,你们这些男人都没一个是好东西!”
听到这儿,严敏这才小心翼翼的迈出了步子朝着允弦的身边儿走去,她小心翼翼的拽了拽苏允弦的衣袖,给他丢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害你的人,根本就不是当今圣上,而是,你曾经的闺中密友!”
别苑里,苏允弦的这一番话炸了个众人一个惊雷。
也不过就只是眨眼间的功夫,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从暗处一个箭步冲来,她双眸蒙上了一层白布,上面还浸的有血色,瞧着约莫着应该是被人戳瞎了双眼。
那个容烟怒不可遏的站在院儿里张望着四周,怒吼一声“你说什么,你说是李贵妃对我下的手,我根本不相信,怎么可能!”
“你自然是觉得不可能,你以为贵妃对你是真心实意?就凭她和你兄长的苟合,你便能成为她推心置腹的闺中密友了?其实你们南竺国,也不过是李贵妃的一步棋罢了。”苏允弦的神情冷漠的上下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容烟,接着冷声说道。
身后的柳四娘惊得目瞪口呆,她将严敏拉到了一旁去,小声对其说道“这容烟,可是南竺的公主,据闻说送来我们跟那狗皇帝和亲,可是前两年就已经听说这公主薨了,才入宫不到一年就薨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呢,这容烟的兄长便是当今南竺的王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柳四娘居然还有闲心功夫在这八卦。
不过嘛,今天晚上严敏可是吃了一个大瓜。
面前的容烟四处无援的站在原地,她愣了愣之后,低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以为你给你兄长送去的书信为什么他不回复,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收到什么书信,为何你的眼伤反复两年,不但没有好转,反倒是日日滴血,这些,你都以为是什么缘故?”
听到了苏允弦的这番话后,容烟两腿一瘫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失魂落魄的仰天哀嚎一声。
苏允弦趁此机会,还不忘接着添油加醋“他们就是想借着你在此虚张声势,再接着几桩别的事儿,借此来宣称太子德不配位,惹得人神共愤,从头彻尾,你不过就是贵妃的一枚棋子,不,你现在只是她手下的一枚弃子罢了。”
容烟在脑中仔细回忆着这两年来的种种,为什么兄长一直都在推辞,为何她身边的丫鬟小婢屡次对她建议,要让她在此装神弄鬼的苟活着,还说什么,这样方便掩人耳目,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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