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刻,苏允弦明白了白先生是在烦恼什么。
在这京城里这间太学府里面,各个都是达官显宦家里的贵子,在这儿教书育人,对这帮学生,先生们是打不能打,骂也不能骂,还好白先生是有自己的底线,倘若是由着他们任性妄为,这太学府只怕是早就已经开不下去了。
白先生和门外的人寒暄了几句之后便随着那人一道走了,就只剩下了苏允弦一人还在他屋里。
这么好的机会,允弦怎么能错过?
苏允弦在临走之前,他还从先生这屋里面顺走了几本书,不过,他还不忘给白先生留下了一张字条儿。
在回去学亭的时候,苏允弦一直都在回忆着今天白先生给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此时此刻,安府门外停放着几辆马车,院内更是欢笑声不断,热闹的很。
白先生的马车刚到安府门外,一瞥门外停放着的那些马车,他不由得蹙起了眉头,看来今天这顿饭,吃的势必是不简单了。
“裴相是有所不知,养锦鲤可是要有说辞的,且还要看看八字,也并非是谁想养,就能养的了的。”安启云说话的时候眸光总是若有似无的往那裴相的身上瞟。
裴相这般出身能当上一朝之相的位置,已算是祖坟冒烟儿了,他拿什么同他们安家相比?
听到了安启云的话之后,裴相这只老狐狸只是狡黠一笑,摇了摇头接着压低了声线故意说道“老夫可不信什么天道,只信我自己。”
“裴相到底是厉害啊,这大般年纪还打算逆天而行,你倒也不怕自己遭到反噬。”白先生幽幽一笑看着裴相说道。
这几个老头儿,都是半截儿身子要埋入黄土的人,可是却没见着一人服老的。
说完了这番话后,白先生明显的看到裴相脸上异色,他这才又道“老夫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裴相该不会因为此事生气,再记恨上老夫吧?”
“宰相肚里能乘船,太傅大人这话不是还是你们读书人常说的么?”裴秀仅仅只是一句话,便用四两拨千斤之力直接将白先生的话给挡了回去。
这糟老头子还真是可恶,白先生有些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手里摇着的蒲扇扇风的速度更快了些。
“今天也是赶巧儿了,内子犯错,正好想约起太傅大人一块吃顿便饭,这裴相像是晓得我们安府今天要开席,嗅着味儿可就来了。”安启云说着领着裴相和白先生一道快步往那后院儿去。
白先生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裴相眯眸打量了这两人,他们何时搅合到一块去了?若不是今天有线人报。,说是这太傅要来安家做客吃饭,他还真是没料到,这小老头儿才回京几日可就按耐不住,又要开始帮太子拉拢个帮势力了?
“尝尝,这些全都是请人上门做的斋菜,今日是十五,不宜吃荤腥。”安启云私下里朝着白先生暗递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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