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一愣。
容秀儿强按着心里的烦躁，微笑着向小橘道：“你是我的丫鬟，咱们不过是在这说说家常话罢了，这事儿我实在是有些好奇，再者弄清楚了心里有底，也省的万一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你仔细想想，一五一十的都告诉我。”
容秀儿忍不住有些暗暗心酸，她忽然发现，外人就是外人，像自己这样的外人，永远也变成不了沈家的自家人。
便是对着一个丫鬟，说是自己的丫鬟，可其实她也是沈家的人，在她心里，沈家人才是她真正的主子。
自己的心事根本不敢对她说，也根本不敢让她替自己做什么隐私的事儿。
便是问她几句话，还要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好开口......
小橘想了想，挠挠头，“这、这，奴婢也不太知道啊，似乎、似乎是跟虞嬷嬷有关......虞嬷嬷似乎做了什么事儿露馅了，惹得二小姐大怒，后来二小姐便跟大夫人一天比一天亲近了......”
小橘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一个小丫鬟，还是个伺候容秀儿的小丫鬟，在府中哪里有多高地位？
沈大夫人夫妻对容秀儿再好，容秀儿也不过是沈大夫人的徒弟罢了。
徒弟、学徒这样的身份，其实在师父面前跟下人也差不多的。
哪家徒弟为了能从师父那里多学些本事不是毕恭毕敬的伺候师父，给师父端茶递水、洗衣做饭、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