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余溪手一抖，抬起头看向程野，两人视线对上，暗自较劲。
最后，余溪自愿认输。
这些破事不都是自己娘家的事情吗？
她还能把程野怎么滴？
余溪眨眨眼，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余大海老娘只当默认程野答应了此事，立马抢先上风说道:“好好好，好好好，余溪，我们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赶紧给你妹妹倒杯酒？”
余大海他娘拧了下余大海的胳膊，狠狠骂道。
余大海不情不愿走向余溪，端着杯酒，吊儿郎当地说:“好妹妹，哥哥向你敬一杯酒，以后哥哥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指望着你了。”
“别啊！我不过是你的堂妹，哪里有这个本事啊？好哥哥，我先干为敬了！”
余溪随意敷衍他两句，先行把酒喝完……
吃完这顿饭，余溪被余田拉到房间，教了一些夫妻相处之道，才说几句话的功夫，转眼又到分别的时刻。
上马车前，余老头喊住余溪，说了好一番话:“今日你大伯和大伯母说的那些话，就别放在心上了。你一个人住在程家，先顾好你们的小家，把自己的日子过好了，再理会其他的事情。知不知道？”
余溪看着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的样子，不忍道:“我都答应了别人，要是没做到，以后他们会怎么看你们？”
“你没嫁人之前，我们不也从未走动？不过是血脉上有一些联系，亲人情分早就断了的。他和我是兄弟固然重要，爹也不能叫你在程家受气啊。”
兄弟情分固然重要，却……
余溪看着余老头苍老的眼神，咬了咬嘴唇，忍住感性的情绪。
余老头看一眼远处的程野，“你这才刚嫁到程家不久，还未扎好根基，就要求他做这又做那的。若是被让人听了去，免不了要为难你。记住了没有？”
余溪点点头，“我知道了。”
“今天回去以后，你就好好待在程家过日子了。我们这里都好着呢，用不着你牵挂，也不用送东西过来。爹要说的都说完了，趁着天还没黑，你们赶紧启程吧。”
余老头走向马车，余溪在余老爹、余田和月儿等人的注视之下，缓缓上了马车。
她打开车窗，看见月儿朝这边挥挥手，“小姨，你要记得回来看我，你要记得回来看月儿。”
“快回去吧，屋子外头冷，赶紧回去吧。”
“你们先走，等你们走了，我们就回去。”
马车缓缓走动，余家的大门渐行渐远。余溪趴在车窗前，看着余老头、余田等人追了出来，可马车越走越快，他们也逐渐化成一个黑点，直至消失不见。
余溪还没来得及感伤，马车毫无预兆地颠簸一下，她整个人朝着一旁滚出去，把脑门给磕了。
还好马车的车窗够小，不然，她整个人得飞出去不可。
“没事吧？”
车外的人问道。
“没事没事。”余溪习惯性答了这句话，说完之后，她才想起要摸脑门，竟然有血，“嘶。”
程野自听到余溪说没事，便继续赶路。